残忍，冷静的话语是如此残忍，狠狠击碎奥黛丽的盔甲，以至于奥黛丽陷入癫狂，嘴角的笑容上扬起来，瞪大眼睛看向柯克，如同疯子一般笑出声来。
“柯克，看看你自己吧，你就连自己都拯救不了了，更不要说拯救我们了，我和安东尼奥不需要你的拯救。”
“对，我无法伤害你，因为伤害你的始终是你自己。”
“还记得吗？我们的约定。”
“但至少，我敢面对自己。”
但很快，奥黛丽就控制住了自己，故作镇定地抬起下颌，重新看向柯克，正准备开口，却被柯克打断。
瑞凡暴躁地嘟囔了一声。
轻盈，欢快，乐在其中。
潮湿的空气、闷热的午后，无止无休的争吵和没完没了的蝉鸣交织在一起，他想逃，却不知道应该往哪里逃，一个转身，然后就看见不知所措的内特。
恶魔的微笑。
柯克的眼睛静静地看向奥黛丽，如此平静如此深邃，宛若汪洋大海一般，但奥黛丽却能够在那一汪深不可测里看到吞噬的力量，心脏不由微微一颤。
“还记得那个晚上吗，柯克？有人闯进家里，但是，父亲呢？你的超级英雄呢？”
柯克轻笑了一声，“呵呵。”
“相信柯克，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没有办法伤害我。”
“真心，你明白吗？还是说，你早就已经没有了心，丧失了爱人的能力，然后想出一个‘自己扼杀自己’的心理学说来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静静地注视着审讯室，没有表情，但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双手盘在胸口，微微收紧，然后再收紧，莫名就觉得有些凉意，脊梁骨一阵僵硬酥麻。
奥黛丽愣住了。
“你和母亲冷战，甚至吵架，以至于母亲终究还是接纳了父亲，重新欢迎他回来。”
眼睛深处的光芒，熠熠生辉。
“他，在哪儿。”
审讯室里——
“哈哈，你应该不会认为安东尼奥会相信这些胡话吧。扼杀自己，哈哈，亲爱的柯克，你这是在拍电影呢？”
而凯莉呢？
奥黛丽的声音，不紧不慢，宛若恶魔的低语轻轻响起，在空气里缓缓蔓延，一点一点拖拽着柯克重新回到童年的记忆里。
“哦耶，那个伟大的父亲终于回来了。但没有想到，父亲的归来，确实噩梦的开始，也是家庭崩溃的开始。”
“嘿，你看到了吗？你正在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变态，伤害那个无助的小女孩，逼迫她双手沾满鲜血。”
“把那个真实的脆弱的伤痕累累的自己封锁了起来。”
“你强迫她出卖自己，你强迫她用身体去完成交易，你强迫她一遍又一遍重复噩梦，禁锢在你扭曲的仇恨里。”
奥利维亚也发现了瑞凡的焦虑，转头看向瑞凡低语道。
“然后，就到了那个晚上。”
“哈。”
“你把那个闪闪发光的小姑娘封锁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拘禁她、虐待她、伤害她，最鄙夷最唾弃她的，恰恰是你自己。”
“噢，可怜的柯克，因为害怕，甚至不敢轻易敞开心扉，你是不是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奥利维亚的话语一塞，表情也跟着变得晦涩起来。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