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的眼神里绽放出一抹坚定，“我并没有谴责你们的意思，我相信你们只是在尽力完成自己的工作，顺着线索和证据展开调查，也许我们遗漏了一些证据，也许没有；也许我们错过了一些信息，也许没有，但事已至此，我们需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柯克抬起头来，嘴角轻轻上扬，“放心，我的良心很早以前就喂狗了，我现在很好。”
“看。”
“未开封。加拿大海关在纽约前往多伦多的火车上找到一个背包，里面还有一小罐炭疽，不到两克。”
上次威廉－卡尔就是在这一间会议室死亡，在他们的眼前，如同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他们的脸颊上。
视线，全部集中在奥利维亚身上。
咿呀。
“海关认为当事人因为害怕而临阵逃脱，在跨越国境之前就下了火车。”
猛地抬起头来，瑞凡将纸条展示出来。
所谓的遗书。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鲁伯恩。”
奥利维亚停顿了一下，“fbi已经全面接管，你们写好报告就好了。”
会议室的空气明显微微凝滞了片刻。
瑞凡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放下纸条，却又没有忍住再次拿起来，又阅读了一遍，烦躁在胸口里翻滚。
瑞凡很烦躁，尽管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但眼神、表情、肢体语言等等细节透露出来的情绪依旧烦躁不已。
“不止是你，我想，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的想法。”
奥利维亚轻轻摇头制止了瑞凡，“事情已经敲定下来。”
空气，安静而压抑，明明会议室之外人来人往依旧繁忙，嘈杂的声响和空气的流动在耳边持续涌动，会议室里却安静得可怕，似乎心脏也暂时忘记了跳动，短暂地陷入一个空白，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柯克看向奥利维亚，笑容依旧，“我只是在想，如果这一切只是一个陷阱呢？”
奥利维亚轻轻吐出一口气——
瑞凡抬头看向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看了瑞凡一眼，没有特别的表情，就只是愣神而已，眼神里的焦点慢慢溃散开来，甚至就连愤怒和懊恼都没有——
瑞凡根本没有理会那个奶油蛋糕，又重新看向那张纸条，“柯克，我，我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粗口，此时反而全部吞咽下去，就好像一个时刻准备爆炸的火药桶。
柯克干脆就坐在了会议桌上，轻轻摇头。
柯克轻轻耸肩。
奥利维亚有些无奈，“我不担心你的良心，但我担心你的骄傲，你看起来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这个案子已经交给fbi了。”
“疫苗加强剂刚刚找到了。”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携带者。”
既然没有合适的方式，那么直言不讳、实话实说就是最好的选择，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奥利维亚深呼吸一口气，“诺曼，每个人都可能犯错，我们只是警探，一群普通人，我们也可能犯错。现在，事情已经发生，逃避无法解决问题，重点就在于……”
瑞凡表示怀疑。
他需要一点时间慢慢消化。
“重点在于你也认为我们犯错了，对吧？”瑞凡瞪圆眼睛。
瑞凡发出抗议，“老大！”
“愤怒是愤怒，沮丧是沮丧。他的大脑不清醒，酒精、药物扰乱了他的思绪，所有情绪全部错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