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谋杀灭口，那他们的调查反而能够打开局面；但鲁伯恩选择自己结束生命，事情就复杂了——
柯克，并不意外——
但现在——
但骂骂咧咧归骂骂咧咧，约翰还是快速检查了一番。
而真正的问题恰恰就在这里，柯克并不认为鲁伯恩是畏罪自杀。
约翰－沃尔特满脸严肃，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这起案件的棘手和麻烦，毫不犹豫地就顶撞了回去。
柯克嘴角不由轻轻上扬起来，“原来你也用推特，挺时髦，看不出来。”
也许，他们应该重新梳理一遍莉娅－佩拉的情况。
从种种迹象来看，鲁伯恩应该是选择自己结束生命，但约翰给予证实之后，柯克还是不由一阵头疼。
鲁伯恩，悬挂在浴缸里面，歪着脑袋，伸出舌头，脸色紫胀，早就已经没有呼吸。
比起他来说，第三者的话语对瑞凡来说更有效，平时一贯惜字如金的约翰也难得一见地长篇大论一番。
自我了断。
瑞凡脸色铁青，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狠狠地咒骂一声，“草！”
离开房间，就看到瑞凡依靠栏杆，点燃了一支香烟，整张脸孔笼罩在一团烟雾之中，看不清楚表情。
柯克已经回到房间，细细打量——
似乎能够看见腐烂的锈斑和污渍在浴缸周围蔓延，顺着脏袜子一路往上攀爬，皮肤之上一块一块的斑点却分辨不清是尸斑还是腐烂，眼珠子往外突，却再也没有了生气，时间就这样永恒定格。
他利用淋浴和天花板的挂钩将绳索串联起来完成一个简单的机制，最后绳索套在脖子上完成了任务。
瑞凡深呼吸一口气，却暂时没有着急关心纸条，而是顺着犯罪现场司正在收集线索的身影走向浴室。
鲁伯恩是有斗志的，怼天怼地怼媒体怼全世界，如果鲁伯恩真的是幕后黑手，他不仅会继续战斗下去，而且还兴高采烈地在媒体面前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他会乐见其成大家自食恶果，狠狠出一口气。
怎么样，没有想到吧？惊喜！
那种异样和怪异，越来越明显，但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柯克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被猎人盯上，然而他却无法确认猎人的位置也无法确认陷阱的方位，这也意味着他全面暴露，处于无法确定的状态。
因为公寓被封锁检查，鲁伯恩不得不另外寻觅住所；而且因为工资暂时被封存，鲁伯恩没有太多现金，最后只能居住在这样一间糟糕的汽车旅馆。
才刚刚进入房间，那奇奇怪怪的气息就唤醒一些隐藏在黑暗里的记忆，眉宇微蹙，脚步也稍稍放缓下来，下意识还以为踩到了口香糖，但抬脚一看——
柯克还是保持冷静，看向正在忙碌的法医约翰－沃尔特，在开口之前，快速扫描了一些浴室和房间，心底就已经有了准备。
但，线索不多。
约翰：……
那张狰狞扭曲的脸颊，仿佛正在嘲笑来人的狼狈：
声音，在浴室里回荡着。
“目前，只能初步断定，具体情况还需要后续尸检，你们不应该现在就下判断，不如做好自己的工作。”
迎面，就是一位制服巡警，准确来说，一二三四五位，本来就不宽敞的房间刹那见就拥挤了起来。
再加上遗言……
然而……
瑞凡还是烦躁，再次看了鲁伯恩一眼，干脆就转身离开浴室，他需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包括柯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