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现危险，我想他没有任何愧疚和责任，肯定自己先保命。”
弗兰已经离婚，许久许久没有和鲁伯恩直接联系，她对鲁伯恩的消息基本全部来自儿子，所知甚少。
瑞凡不理解，“什么？”
访问，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结束了。
事情，也就有了解释。
瑞凡没有忘记柯克的推断，莉娅暂时没有和任何人有亲密关系。
“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理想主义者，多年来怀才不遇，他认为自己掌握着左右人类未来命运的关键命题，一次又一次地不断重复，却从来没有人愿意倾听，更不要说理解了。”
瑞凡的眉宇也深锁起来，“但我们现在没有其他合适的犯罪嫌疑人，鲁伯恩完全符合我们的一切猜想。”
“柯克？”瑞凡呼唤了一句。
“也许，鲁伯恩为了自己的计划能够完美执行，所以杀死莉娅灭口？”
瑞凡和柯克交换一个视线，慢了半拍也反应过来，终究没有忍住，“草！”
这，说不通——
弗兰－鲁伯恩，神情肃然，正襟危坐，即使是面对警察问询，也依旧展现自己的专业姿态。
“即使是抚养孩子也不例外，对吧？三分钟热度，而后意识到这项工作的繁重，不仅是十天半个月而已，而是十年十五年的漫长岁月，仅仅只是想象一下，他就已经被吓到，找了一堆借口然后转身逃跑。”
“上帝。”
“于是，他被激怒了。”
看来，柯克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还记得吗？莉娅并没有警惕心理，她看到凶手出现在自己的浴室，但她没有拉响警报。”
弗兰并不意外，“十年前，我被诊断出乳腺癌。”
“所以，你认为莉娅和鲁伯恩发生了亲密关系吗？”
瑞凡不由转头看向柯克。
“否则，鲁伯恩在公寓里看到我们的时候，为什么要逃走？当时，我们甚至没有说正在调查什么案件。”
柯克沉吟，思绪高速运转起来。
不是好消息。
这，不常见。
瑞凡并没有完全相信，而是注意到弗兰话语里的细节，“就你所知？所以，还有很多事情你并不了解吗？”
一般来说，妻子罹患癌症，丈夫却不陪同？
不经意地，瑞凡从柯克的话语里捕捉到一丝愤怒——
但是，柯克并没有让情绪占据上风，依旧保持理智，注视着弗兰，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拉回鲁伯恩身上。
瑞凡立刻就捕捉到关键，“乔呢？”
但很快，弗兰就恢复了镇定，“化疗结束之后，我就申请了离婚。”
对于这一类型人来说，一个危机，就已经足够，触发他们的危机机制，然后他们就会将自己的生活颠覆推翻。
而后，轻轻点头，弗兰找回一个轻松的笑容，“我想，我的人生应该从那时候开始计算。”
瑞凡嘴角轻轻上扬，看了一眼旁边沉默吃瓜的柯克，“这还是首次听说。”
柯克依旧是那个柯克，面带笑容，云淡风轻；但是，平静的背后，却能够感受到淡淡的哀伤与苦涩。
弗兰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