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为什么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我的意思是，他在科尼岛有很多选择，但为什么选择麦格雷戈？”
柯克也不介意，轻轻摇了摇头，“不，小河，如果殡葬业竞争激烈的话，那为什么选择麦格雷戈呢？”
说着，麦格雷戈就看向正在旁边吃酸奶的柯克，龇牙咧嘴，表情一言难尽。
“当我到达那儿的时候，她站在屋子的外面，非常紧张也非常局促，她说她不敢进去，因为乔纳尼的眼睛依旧睁着，这很正常，许多人都不敢直视死者，特别是当他们依旧睁着眼睛。”
瑞凡，“你的意思是，他对于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表现得非常平静？”
瑞凡依靠着办公桌，双手盘在胸口，“所以，你们的谈心有什么进展吗？”
“在你的监管下，一具尸体失踪了，还多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
“对。”麦格雷戈想起来了，“自然埋葬，不需要防腐处理，盖棺仪式，快速下葬。”
瑞凡，“在整理仪容、封闭灵柩的整个过程，你都确认没有出现意外吗？”
瑞凡呼吸一窒，“谁打的。”
结果柯克还没有站起来，麦格雷戈就自言自语地说道，“你的死就是我的事。”
“呵呵。百分之百。”瑞凡还是没有忍住嘟囔了一句。
瑞凡：……“一个女人，名字叫做巴里？”
“对，百分之百。当委托人要求自然埋葬的时候，密封棺材也就非常重要，这样可以缓慢腐烂的速度，否则话，味道就……”
瑞凡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会这两个人，自顾自地返回办公桌，稍稍等候片刻，护送麦格雷戈前往电梯之后不紧不慢返回办公室的柯克才出现在眼前。
麦格雷戈露出些许得意的表情，“乔纳尼先生亲自到访我的殡葬公司，他亲自为自己挑选了下葬的棺木。”
也不需要回应，麦格雷戈自己玩得就很开心，随后就露出失望的表情，“但现在又需要修改标语了，在教堂里大家都看到那个失误，上帝，这对公司形象是一个沉重打击，我必须想一个全新标语改变形象才行。”
瑞凡轻轻抬起下颌，“一直到意外事故发生，对吧？”
离开审讯室，瑞凡长长吐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审讯室里思索标语的麦格雷戈，吐槽的话语都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瑞凡，“什么？”为什么像在骂人？
更离谱的是，柯克还坐在里面相谈甚欢。
毫无预警地，柯克的声音就切入进来，“所以，这是最近一段时间你第几次修改标语？”
麦格雷戈没有多想，“总之，今天早晨，我把他移动到灵车上，前往教堂，那就是我最后一次接触棺材。”
瑞凡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然后呢？”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不愿意离开审讯室。
麦格雷戈认真回忆了一下，“不，我不会这样说，他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忍不住落泪，他说他依旧还在消化这件事，站在殡葬公司置身于棺木之间，就好像站在生命与死亡握手的岔路口。”
但瑞凡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转头看了柯克一眼，发现柯克依旧沉浸在酸奶里，这也意味着，柯克应该没有问题。
瑞凡一阵无语。
本来是一个玩笑，但麦格雷戈满脸认真地看向瑞凡，“我知道。”那眼神分明在说，我又不是双目失明。
柯克耸了耸肩，“乔纳尼已经知道自己的死亡，亲自挑选棺木、亲自挑选墓地，那为什么是麦格雷戈呢？”
“他在你的冰库里放了多久？”
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