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却不买帐，笑盈盈地说道，“不需要多久，三分钟五分钟就可以了。”
柯克满脸无辜。
奥利维亚面无表情。
嘴巴微微蠕动了一下，好像准备反驳柯克，但卡尔抬起眼睛看了柯克一眼，后面的话语转眼就全部消失。
卡尔的视线完全在书籍上，随意回了一句，“我正在寻找下一个公寓。”
卡尔：……
然后，柯克就大摇大摆地进入“工具间”巡视起来，反客为主，就好像这是自己的办公室。
“其实，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毕业，对吧？”
看起来……比柯克还老。
柯克又丢了一把彩虹糖到嘴巴里。
“看得出来，你的小日子特别滋润。”
卡尔咀嚼着戒烟糖，快速镇定下来，没有因为奥利维亚的话语而动摇，“我的论文只是有些学术问题罢了。”
奥利维亚又追问下去，“你认为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完成论文？”
他的瞳孔明显剧烈晃动起来，转身进入办公室，此时也是顾不上正在里面四处探寻的柯克，侧身进入里面，从书架抽出一本书，快速翻阅起来。
奥利维亚看了柯克一眼，“‘阳光拥抱大地，月光轻吻海浪’，雪莱，对吧？”
卡尔微微挺直胸膛，流露出些许文人的傲慢和清高，瞥了奥利维亚一眼，“不，拜伦。”
不由自主地，声音上扬起来。
下意识地，奥利维亚就看了柯克一眼。
在刻板印象里，博士依旧属于学生，但眼前这位博士看起来就好像在社会上被搓揉摩擦好多遍一般。
卡尔完全没有注意到，力气仿佛从脊梁里抽出来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一点一点溃散开来。
奥利维亚继续，“除了助学贷款之外，你如何维持生计？”
卡尔慌张地看了奥利维亚一眼，明显可以看到心神一紧的紧张，敷衍地回了一句，“很快。”
“完美！”
“呃，图书馆，我在图书馆工作。”卡尔根本心不在焉。
卡尔：……
一转头，卡尔就看向奥利维亚，用眼神发出抗议。
失魂落魄。
奥利维亚轻轻抬起下颌，“噢，看来你过去十年还是非常忙碌的。”
奥利维亚停顿一下，“你的论文，最新一次延期到什么时候？本学期末？距离这学期结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就是毕业季，所以，你确定自己能够完成吗？又或者说，你期待着能够再延期一次？”
奥利维亚却不买帐，“根据斯特恩校长的电话记录显示，你每天每天都在麻烦他，而且一天不止一通，就好像狂热追求者一样，斯特恩校长没有报警起诉骚扰，这是你的幸运。”
卡尔愣住了。
柯克又转身背对他们，继续细细扫视书架上的著作，漫不经心地打破问询过程中的短暂间隙。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尝试一下没有坏处。”
奥利维亚也意识到，其实柯克非常年轻，而眼前这个家伙读博士整整十年也没有毕业，实属正常。
柯克突然插了一句，“你杀过人吗？”
堪比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