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最后，瑞凡微微抬起眼睛，看向柯克，“……你救了我？”
混乱之中，柯克只能扬声呼喊到。
低低地呼痛一声，却意识到喉咙干涩得厉害，如同火烧一般。
熊熊烈火张牙舞爪地蔓延开来，转眼就已经将佐伊吞噬，那个瘦弱却坚强的身影消失在一团氤氲热浪里。
“我的账单，你出院之后记得兑现，分期付款也没有问题。”
柯克已经来到病床旁边，满脸认真地品味甜甜圈，“比睡美人短一些；而且，你看起来也没有她好看。”
嗡。
然后。
柯克轻轻颌首，“对，也是夏洛特。”
吧唧吧唧。
火？
大脑还是运转不起来，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说走就走，柯克也没有停留，转身就迈开了脚步。
“呃，我睡了多久？”瑞凡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佐伊！”
绚烂，曼妙，却破碎。
瑞凡：……
他的后背完全挺直，有些紧绷也有些僵硬，穿着西装的模样，让整个人的姿态显得更加规矩木讷起来，尽管看不到脸色，却能够清晰感受到情绪的严肃，牢牢地握紧拳头，不敢放松。
佐伊再也没有迟疑，重新转身，毅然决然地走向火海。
柯克又说了一句，“我很遗憾。”
“噢，宿醉？那看起来没有大碍，还有救。行，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一步了。”
滔天热浪浩浩荡荡地席卷开来，层层涟漪激荡，滚滚热浪轻而易举就将现场所有人掀翻，世界遁入一片虚无。
迷迷糊糊地，瑞凡只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眼睛就好像被胶水粘住一般，试图睁开眼睛也觉得疼痛。
脚步才刚刚来到外面，就可以看到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内特。
瑞凡露出一个苦笑，却没有精力和柯克斗嘴，左右看了看，满眼的白色，还有令人不舒服的刺鼻气息，不需要询问就知道这里是医院，但脑海里的记忆却断断续续支离破碎，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柯克看了瑞凡一眼，“所以，你现在感觉如何？”
轰轰轰！
才刚刚试图站立起来的瑞凡，转眼就再次被掀翻在地。
“上帝，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美国队长吗？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人士去做，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
也许，最简单最朴素的话语，反而最为真诚，千言万语就这样浓缩为两句话，瑞凡的表情流露出些许落寞。
“还有谢谢。”
内特猛地就站立起来，紧握着拳头，忍耐了再忍耐，眼睛里的怒火也还是没有控制住，就这样宣泄出来。
柯克手脚并用地试图站立起来，但剧烈颤抖的膝盖又再次一软，摔倒在地，宛若火舌一般的气浪扑面而来。
柯克将剩余的甜甜圈塞进嘴巴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
“抱歉。”
语言系统好像出现故障，结结巴巴地无法阻止语言，但神奇的是，柯克全部听懂了。
柯克将甜甜圈塞在嘴里，放下杂志，站立起来，而后重新将甜甜圈拿在手上，“噢，你醒了，甜甜圈来一个？”
火海，映衬着那张漂亮的脸庞，一个笑容缓缓爬上嘴角——
瑞凡就这样僵硬在原地，从表情到身体似乎都摁下了暂停键，一觉清醒过来，短时间之内就需要处理太多信息，还没有恢复功能的大脑根本运转不起来，他甚至寻找不到一个准确的情绪去做出反应。
柯克瞪圆眼睛，“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甜甜圈，而是洛伦佐家的甜甜圈，整个中城区最好吃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