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瑞凡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才刚刚开口就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如同破铜锣一般的嗓音是怎么回事？
轰！
瑞凡愣住了，看了看柯克，“她？她？我？他？”
翘着二郎腿，右腿以左膝盖为支撑点轻轻摇晃着，正在翻阅医院杂志“男士健康”，右手边还有一盒甜甜圈，看起来就好像正在享受下午茶悠闲时光一般，只不过左侧脸颊上的一道伤痕却稍稍有些碍眼。
瑞凡的反应速度还是慢了许多，一直到柯克说完，嘴角的笑容才忍不住上扬起来。
“头晕。想吐。头疼欲裂。和宿醉差不多。”
“啊。”
“……”瑞凡还是微微愣了愣，“佐伊？”
柯克只是留下一句话，而后就拉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
“……柯克。”
佐伊－肯尼斯？
柯克无法揣测瑞凡的感受，但这就是属于瑞凡的课题，只有他自己能够解决。
“不，夏洛特……”
“……柯克？”
结束了。
“内特。”
灵魂深处的累累伤痕在橘红色的火光里静静绽放，在这一刻，她似乎终于找到了平静，解脱的平静。
柯克并不介意，“大剂量的镇静剂，在你的红酒里。”
佐伊似乎听到了瑞凡的呼唤，深深地看了瑞凡一眼，嘴角的弧度又再次上扬些许，傲然盛开。
耳边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是瑞凡。
一声爆炸。
瑞凡满脸无语，“甜甜圈？你确定？”
不是悲伤，不是痛苦，也不是绝望，就只是落寞。
一串爆炸。
“她没有能够挺过来。”柯克用委婉的方式说出结果，然后就可以看到瑞凡整个人当机式地愣在原地。
这次，佐伊似乎终于听到了呼喊，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没有泪水，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那个笑容是如此纯粹又如此天真，仿佛终于找到了久违的宁静。
世界，一直在旋转，即使平躺着，即使闭眼着，也依旧没有停止旋转。
柯克从丹田深处爆发出一声嘶吼，所有能量全部宣泄出去。
“不。”
伤痕？
唯恐任何一点点放松，就会如同沙子城堡一般，分崩离析。
“佐伊！”
柯克呼唤了一句。
这一个视线，让柯克不由微微愣住了，话语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瑞凡脑海里有一些隐隐约约的画面，强忍疼痛，终于睁开眼睛，不由自主地发出一些呻|吟，左右看了看，然后，他就看到坐在对面的柯克。
耳膜之上，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就只有一阵嗡嗡的轰鸣，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放慢了十倍，只有漫天漫地的红色将眼前的建筑吞噬。
瑞凡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但眼神焦点根本无法凝聚，含糊不清的话语在胸腔里打转，怎么喊都喊不出来。
但佐伊的脚步全然没有停止，就这样平静而坦然地走向那片火海。
瑞凡稍稍迟疑一下，但还是呼喊出声，等待柯克转身重新看过来，已经到嘴边的话语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
柯克轻轻挑了挑眉尾，“我知道，一个超级英雄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从天而降，拯救你于水火，大概也就是比美国队长厉害一点点罢了。放心，你不用有负担，我已经把账单提前寄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