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柯克并不认为华莱士会选择今晚再次作案，毕竟奥康纳才刚刚洗刷嫌疑，媒体的目光重新拉回来，如果选择此时顶风作案，反而可能会暴露自己，以华莱士的冷静来看，他应该不会做蠢事。
“你没有必要用一副高尚的脸孔假仁假义地站在那里审判我，你没有资格。”
“我们的唯一机会同时也是仅有掌控在自己手心里的，就是真相。”
“有些底线怎么了？”阿德里安终究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你的底线还是我的底线，为什么由你来判断？”
“你是私家侦探，你不需要承担任何后果，你不需要面对参议员和nypd的压力，你随时都可以转身离开。”
“那是你的选择，柯克，明白吗？那是你的选择。”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经历了什么，其他人可以说我胆小怕事，但你不行。只有你不行。”
但同时，调查还是需要抓紧时间进行，有必要的话，卡勒姆的身份应该能够派上用场。
华莱士出现了。
“想象一下，在这样的风口，如果纽约出现第八个流浪汉受害者，你觉得‘时报’那群鬣狗会轻易放过你吗？你觉得加拉格会挺身而出替你挡枪吗？你觉得参议员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打击报复并且恢复名誉吗？”
“如果你再次判断错误了呢？如果华莱士和案件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呢？如果你的那套说辞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呢？你知道，到时候谁来背黑锅吗？”
卡勒姆愣愣地将薯片塞入嘴巴里，认真想了想，“……所以，今晚还是继续盯梢吗？”
所以，他们需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就和广场酒店大堂经理所说的一样。
一个停顿。
嗡嗡嗡。
“我有我的生活，我有我的底线，你不能要求我为他人牺牲奉献。”
旁边能够感受到一个频频飘移过来的视线，有些担忧也有些错杂，反而是柯克没有闪躲，落落大方地迎向视线，将手里的薯片递了过去，嘴角的弧度轻轻上扬，“你需要吗？”
危在旦夕，迫在眉睫——
柯克认为，那位凶手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反正又不是免费工作，柯克和理查德沟通后，理查德非常非常支持柯克的行动，这也给了柯克更多动力。
所以，柯克选择今天第一时间刺|激阿德里安，也是为了给阿德里安一些思考和缓冲的时间，权衡利弊后，他相信阿德里安还是会申请搜查令和逮捕令的。
“滚开！”
柯克眉尾轻轻一扬，“卡勒姆－维斯特伍德警员，现在，我就需要你的帮助了，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你才是需要小心需要谨慎的那个人，你才是需要担心自己成为替罪羔羊的那个人，你才是需要担心自己处境的那个人。”
好像……不太对劲吧？
卡勒姆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噢。”
区别在于，这次不是因为华莱士的身份，而是因为潜在的危险。
渐渐地、渐渐地，阿德里安理清思绪，找回冷静，反而没有暴躁和愤怒，表明立场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哼。”
阿德里安，非常清醒，拒绝被柯克绕进去。
没有指纹、没有血液、没有体液，同时，也没有监控录像。
“滚！”
然而……
“哈，我想应该不是。”
柯克也没有在意，直接就将手机塞入口袋里。
“阿德里安，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坚持，有些底线……”
因为柯克的直觉警报始终没有平复，调查奥康纳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华莱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