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选和舆论，就是一把双刃剑，对参议员来说是如此、对特别调查司也同样如此，对此，柯克再清楚不过。
阿德里安一阵郁闷，“柯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电话听筒里再次传来阿德里安疲惫的声音，“你以为我不想找到真相吗？”
“是！就是因为我招惹了那只大白鲸，我现在就必须夹着尾巴做人。我现在就是一只狗，除了对你叫唤之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我也痛恨这样的局面，但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他就要无法继续控制自己了，那种肾上腺素爆炸的刺|激感足以摧毁他的理智。”
“一个假设，华莱士就是凶手，然后我们顺利逮捕了，但有人看我们不顺眼，抹杀证据，导致华莱士再次被放走，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指责我们再次犯错，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随便逮捕无辜市民。”
归根结底，柯克还是需要阿德里安来完成这些官方程序。
“对，你说的对。”
“他以为自己是上帝的使者，割喉，是一种处决；小指，则是一种惩戒，这些细节就是华莱士的观点。”
“我们以合理怀疑为理由逮捕奥康纳，要求奥康纳协助调查；现在，我们又以相同的合理怀疑为理由逮捕华莱士，你认为会发生什么？”
“他……”
结果，又再次被柯克打断，“拜托，你就连参议员那只大白鲸都招惹了，还怕寻找一个穿着条纹衫的沃尔多（waldo）？”
柯克，还有其他的担忧。
“这些全部都是推断全部都是猜测，甚至就连不在场证明的质疑，也只是一种猜测。”
电话这一端，阿德里安也没有能够控制住自己。
“先是‘时报’，而后是奥康纳，从媒体到网络再到警方的全方面关注，风声鹤唳，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偷懒，贪婪，没有节制。”
“我不确定其他受害者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从这两个人来推断，他们表现出了没有节制的贪得无厌。”
“到时候，我能怎么办？你能怎么办？”
柯克能够从阿德里安的声音里听到无力和脆弱，甚至还有微微的颤抖。
“同样的情况，同样的线索，但不同的目标，我需要你申请搜查令和逮捕令，我们需要逮捕华莱士，然后展开问询。”
“不！我才真正好奇，为什么事情要那么复杂？我们正在调查案子，顺着线索走，出现新的犯罪嫌疑人就逮捕回局里问话，一切按照规章制度走，就是如此简单，为什么你们总是想要把事情复杂化呢？”
柯克有些无奈也有些郁闷地闭上眼睛。
无奈、苦涩、疲惫、脆弱，短短一句话里，饱含错杂，甚至言语也无法准确传达，无力地闭上眼睛。
阿德里安只觉得一阵头疼，他已经超过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即使闭着眼睛，也还是睡不着。
“柯克，我被困住了……”
“但我们回头看看七个案子的发生频率，全部发生在短短不到四周之内，平均每周死亡两人。”
“我被困住了。”
和种族无关，却又和种族息息相关。
“阿德里安，华莱士不认为自己在谋杀，他相信自己在为社会除害。”
“阿德里安，还记得吗？你们以救济所的联系，逮捕奥康纳协助调查，这是合理怀疑，现在也是一样的。”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