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惠子小姐,其实这种事,您可以交给我们。”手下说道。
川惠子低头看了眼自己满身的污泥,摇了摇头。
手下人便不再说。
他们都知道,川惠子不相信任何人。
“做好你们的事,出一个错,你们知道我的手段的。”川惠子冷着脸,目光所及之处,胆寒一片。
这些手下,他们自然知道川惠子的手段,孩子老婆老娘都在她手里。
所谓死士,便是不听话就杀一个家里人。
他们不敢反抗。
从多年前来到那地下古董交易市场捞金的那一刻,其实命运就注定了。
如果能回头,会不去这地方捞金吗?其实这些人也不一定会回头,因为金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再说了,不过是区区一个白其索而已。
兽人,又如何?
“现在怎么越来越多的兽人?”
“还好我们在地下交易市场谋生,否则哪能知道这种消息?新闻上到现在还模棱两可呢,说是某种病毒小范围泄露。”
“怎么可能是小范围……”
手下们低声交流着信息,消失在夜色中,进行着最后一次布局的检查。
川惠子的布局,说来也简单。
她将自己当成棋子,就坐在这古亭之中,而到要古亭,需要穿过唯一的长长的地下通道,就到这。
古亭一边背山,一面靠水。
“您不怕他在对面开枪吗?”手下的问。
川惠子冷冷笑了笑。
脑海里浮现出白其索当时的样子,当时,他刚刚就任护宝行行主,而她是父亲送上门的棋子。
那一次,他表现得很无情。
那种明知道她是棋子,却不得不吃的无情,还带了些对r国女人的好奇。
记得他要她趴下,川惠子当时有些紧张,但她努力地克制住了。
就在这个克制紧张和害怕的瞬间,她突然感觉到白其索感觉到了她的惶恐,眼底闪过丝丝怜悯。
这丝怜悯,若是别人是绝对感觉不到的,但川惠子不是一般人。
她是从三岁开始就要学会看母亲脸色,看母亲脸色,动辄被关入地窖的人。
地窖里,除了尸体和黑暗,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有刚刚从别的地方交易过来的奇奇怪怪的各种古董,还有一些死胎。
说来好多人不信,有些人喜欢用死去的女胎来养瓷:将死胎塞入瓷瓶里,养上一段日子。
他们管这叫阴气养瓷。
这种瓷,能沉淀一层暗红色的灰,而这层灰能以假乱真,假古董经过这一轮就能卖出好价钱。
所以,被爆头的那个尸体算什么呢?
之后还有那么多的‘小朋友’在呢。
当如此惩罚摆在面前的时候,再木的人都会练就七窍玲珑心的。
果然,接下来的动作,白其索微微轻了轻,甚至,他还帮她弄了弄头发。
可正当川惠子内心窃喜的时候,他却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可能……
这个男人贪恋美色吧,毕竟华夏的男人总是对r国女人有着幻想的,况且,自己的确貌美,川惠子心想。
这些想法,在看到白其索的飞机掠过森林上空,在众人无比惊讶的目光中,居然丢下云致鹤建立起的基业,带着护宝行的人离开的那一刻,消失了。
他居然走了?!
怎么可能呢?!
“这可是每年唾手可得的一两个亿!”
“而且是云致鹤一生的基业,这么多护宝行成员居然也愿意?”
“不愿意的,这不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