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笑道:"从这句话看,孙主任一定看出什么了吧?"
孟砚青轻咳了声,道:"也没什么犀渠玉剑艮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年少意气,遇到这种渣滓,打就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找陈家人?
陆亭笈无奈,有些委屈地道:"不想管他,我还能把他送医院不成,我哪有那闲工夫"
大慈父?
孟砚青:"差不多吧,我看我们东边柜台要做珠宝玉器的生意,不是要对外租赁吗?"
陆绪章头都没抬,一边快速地在一份文件上签字,一边淡声道,"长能耐了,把人打成什么样了,都成猪头了你知道吗?
陈晓阳:"怎么,你嘴上毛都没长齐,也学着我拍婆子了,还和我争上了?"
孟砚青:"字画,珠宝,玉器,多少都懂一些。"
陈晓阳:"托你的福,我可是在家面壁思过了好几天,这两天好不容易得了空,我这不是马上就来找你了吗?"
孙主任:"看过自然是看过。"
陈晓阳却不甘心,直接上前,伸胳膊拦住她:"怎么,丽娜阿姨今天是有约吗,和谁约的?"
陆亭笈蹙眉,很有些鄙薄:"他难道还能去找家里告状吗?"
陆亭笈微眯起眼睛,之后,陆然出拳,一拳头冲着陈晓阳揍过去,陈晓阳猝不及防,直接鼻子开了花。
他没想到事情就这么简单,父亲竟然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他起身打算离开。
他没什么表情地道:"所以,他是想调戏你母亲?"
他笑着伸出手,一脸痞样:"好姐姐,我一直惦记着你,你教教我抽烟,嘴对嘴也行。"
陆亭笈点头,轻声道:"是,没管他。"
孟砚青颔首,提起那柜台的事,彭福禄仔细问了问。
孟砚青:"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武侠片,你从天而降!英雄救美!"
孟砚青:"不怕不怕,确实不怕,不过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个惹太大麻烦,就是现在这事,最好是和你父亲提一下,让他来善后,免得事情闹大了。"
"不过这条桌的事,还是得看效果,到底是招待外宾,万一出个差错,咱们可就犯错误了。"
等孙主任走了,彭福禄叹道:"小孟啊小孟啊,你可真行,学问深就是不一样,张口就把这孙主任给镇住了!我让你去当培训班老师,这可真是选对人了!"
彭福禄和王经理自然忙应着。
孟砚青:"他被打了,肯定瞒不过的,家里知道了终究不好。"
孟砚青忙安抚说:"已经够了,再说陆家和陆家到底也认识,都是这个圈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把他打坏了,回头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陆亭笈转身,拉着孟砚青的手就往外走。
他显然一直等在这里,看着孟砚青,揣着兜,笑呵呵地道:"孟小姐是吧?"
孙主任:"多亏了这孟同志提醒,我才想起来这一茬,你说我也算是熟读诗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陆绪章道:"你先出去吧,没事了。"
说完,她迈步就走。
孙主任:"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们以前就没圆桌,我记得我小时候,邻居家里可是有一件老圆桌呢,据说还是清朝那会儿的,当时我眼睁睁地看着那邻居用斧子劈了烧。"
孟砚青直接躲开了:"陈先生,我还不需要你送。"
谁知道陆绪章却突然又道:"他怎么会认识你母亲,他们怎么遇到的--"
陆绪章开始的时候,神情还很是松散,听着听着那脸色就不对了。
陈晓阳一抹鼻子,见红了,他怒:"你干嘛,你想干嘛,你小子找死?"
陆绪章:"你揍完了,怎么能直接把他扔那里?"
陆绪章那神情便格外难看,眼里黑沉沉的,辨不出情绪来。
以这男人如今的位置,能兜住不能兜住的,他都得给兜住,反正现在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孟砚青颔首:"那孙主任应该记得有一出戏,是贾府众人在凹碧山庄赏月,其中有一句特意提到她们用了圆桌,原句是,于厅前平台上列下桌椅,又用一架大围屏隔作两间。凡桌椅形式皆是圆的,特取团圆之意。"
他笑看着她:"一直都惦记着你,日思夜想的,我这熬得可不轻,今天早早就等着,好不容易等着你了。"
陆亭笈想了想,便把之前舞厅的事大概说了:"大概就这样了,反正幸好陈奶奶去得及时。"
陆亭笈眉眼间都是笑,她可真行,夸他的时候顺便把她自己也夸了一把!
陆亭笈看着自己父亲那兴师问罪的样子,一时张口结舌:"父亲,你也别太冲动,反正我都已经揍过了"
然而陆亭笈却不放过,马上又是一拳,陈晓阳见此,也忙抖擞精神打起来,两个人很快扭作一团。
孟砚青笑了笑,淡声道:"只是说不怎么用,也不是说没有,比如《红楼梦》这书,孙主任这种知识渊博的,应该看过吧?"
不过到底时间紧急,既然孙主任对这条桌没什么批评意见了,大家很快开始核对其它事项,孙主任自知理亏,别的也没挑剔,很快确定,他也回去复命了。
两个人自然把孟砚青一通夸。
陆亭笈想起陆绪章,有些怵头:"还是算了吧!"
孟砚青:"我们去哪儿?"
陆绪章起身,眼底都是凉意:"看来有必要找陈家人谈谈了。"
彭福禄眼睛一亮:"怎么,你感兴趣?"
等离开首都饭店,时候已经不早了,谁知道刚走出那小门,就见一个人大刺刺地过来了,赫然正是陈晓阳。
他把手插在兜里,就那么晃悠着腿,微仰着下巴:"怎么样,赏光吗,今晚一起吃饭?"
陆绪章挑眉,有些意外:"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孟砚青话已经点到这里,事情都差不多了,她也懒得说什么话来捧着这孙主任,不过说从旁听听这三个男人例行公事吹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