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陆绪章的条件来说,无论是相貌还是前途都是一等一的,他这样的位置,只需要一个眼神,说不得对方就会拜倒在他面前。
陆绪章揉了揉额:"明天我不去单位了,你把最近的材料拿给我,我有时间的时候会看看。"
陆绪章摇头,唇边挂着礼貌的笑,温声道:"不必了,我自己会处理,我先上车了,不耽误你们工作了。"
宁助理微诧。
饭店门口服务生和安保人员脸上都浮现出不安,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时想着,她实在是不应该来,应该听慧姐安排,就在那里卸货,累死也比跑来这里提心吊胆丢人现眼强。
一时却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那影子,神韵间实在像极了记忆中的孟砚青。
夕阳洒落这座城市,又是一天过去了。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车窗玻璃落下时,他唇边的笑意瞬间消失了。
秦彩娣心里一惊,忙上前:"慧姐,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这是首都饭店的文物专柜,十几个柜台几乎囊括了各样文物,其中也包括一个珠宝展柜。
在一群穿了西装的客人和领导面前,他的白衬衫格外显眼,但是却丝毫不会失礼。
因为他就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高档感,在任何人之中他就天然地光彩夺目!
他静默地站在那里,足足两分钟,久到一旁的秘书和警卫员都感觉哪里不对。
旁边的宁助理明显感觉他心绪不佳,一时小心地道:"先生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因为那个服务员吗?"
毕竟这种话他已经听到过一次,这才隔了多久,又看到一位,这也太巧了。
他略顿了下,还是说出自己的疑惑:"今天在展厅,我看到一位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侧影很像我的妻子。"
那服务员在打扫卫生间,而孟砚青是什么人,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辈子连扫帚都没碰过的人。
服务员忙将西装奉上。
不过好在,听起来并没什么异样,脚步声逐渐远去,看样子陆绪章继续领着外宾参观别处了。
只是这方面人才欠缺,上面知道他的亡妻对珠宝颇有研究,明白他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一些,便委派了他陪着几位外宾过来参观,顺便介绍下情况。
他们不走,今天她就住在洗手间了,反正她坚决不出去,她就不信陆绪章能来女厕所找人!
慧姐眼底显然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笑道:"好。"
陆绪章颔首:"最近你们要准备群英会,很忙吧?"
陆绪章和大家说笑着,给外宾介绍中国玉器的历史。
她把咖啡泼洒到了陆绪章衣袖上。
就好像别人都是石头,只有他是那颗珍珠。
一路上,他一直没说话,就那么侧首看着窗外。
慧姐:"也还好,反正每年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他也不可能因为一张和孟砚青相似的脸而做出什么。
陆绪章淡声道:"那样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声音可真好听。
陆绪章:"没什么,只是看你们饭店的那棵枫树,好像红了?"
那不过是莫名的幻觉罢了。
每年首都饭店枫叶红了的时候,陆绪章都会特意过来看看,她一直等着今年那个看枫叶的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说,这是她听到过最优雅最温柔也最体贴的声音。
他只能在机场简单沐浴,之后紧急回到单位,拿了合适的材料便赶来了。
他抬步,打算过去陪外宾一起看看那玉器,谁知道就在这时候,视线扫过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映入他的眼中。
他微点头,旁边宁助理连忙走上去,从慧姐走中接过来西装,之后递给陆绪章。
所以本来要出去洗手间的她,立即拎着那扫帚马桶刷子重新钻进去了。
宁助理听着,道:"是,先生回去后先倒时差,趁机多休息几天,孙同志那里也说了,赶紧放几天假。"
陆绪章在玉器展厅可以暂时脱下外套,只穿衬衫,但是等送客人离开的时候,还是要正规一些,不然万一有人拍照,场面会非常不合适,甚至可能引起外界的猜测。
她通过操作间的窗户缝隙看过去,她看到陆绪章现在只穿了衬衫,雪白雪白的衬衫,搭配着讲究的领带,下面是笔直的西装长裤。
按说他应该上车离开了,但他没有,他就站在那里,也不说话,这显然是很不寻常的。
服务员点头:"熨过吹干了,乍一看应该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她回忆着刚才的那情景,仿佛做梦一样,一切都是不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