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海脱着裤子,坐在马桶上。
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洗衣机,一只手扶着墙,正呼呼大睡。
宋新毅和胡云英见胡云海没事,终于松了口气,急忙走进了卫生间。
“大海?大海!”宋新毅急忙上前,拍了拍胡云海。
可是,胡云海就是叫不醒。
没办法,宋新毅只好先把胡云海的裤子提上,然后和胡云英一起将其架了出去。
胡云海被送进了卧室,一觉睡到了次日天亮。
宋新毅鼻子都快气歪了,本来找胡云海喝酒是为了商量事儿,没想到胡云海喝得差点掉马桶里。
果然是好酒不上头,胡云海醒来后,并没有什么难受的表现。
宋新毅来到胡云海睡觉的卧室,冷着脸说:“昨晚上的酒,应该喝好了吧?”
“喝好,绝对喝好了。”胡云海笑道。
“是啊,能不喝好吗,喝得都坐在马桶上睡着了,我和你姐费老大劲给你弄出来的。”宋新毅笑了笑,借此嘲讽了一番。
“啊?在马桶上睡着了?”胡云海诧然,一脸尴尬,“哎呦,我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昨晚酒桌上,答应了我啥事儿?”宋新毅注视着胡云海,一脸认真地问。
胡云海不假思索,直接说道:“宋新月的事儿!”
宋新毅一愣,没想到胡云海说得这么痛快:“哎呦,行啊,还记得这事儿呢。”
“能不记得吗,我醒来后就一直在想了。”胡云海说道。
宋新毅一听,急忙问:“有好办法?”
胡云海点了点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哎,姐夫,我有个办法,你来。”
宋新毅心里膈应,还是凑了上去。
胡云海跟宋新毅耳语了几句,脸上时不时地露出坏笑。
此时胡云英在客厅干活,听见卧室里宋新毅跟胡云海有说有笑的,心里知道准没好事。
胡云英就纳闷儿了,不知道宋新毅到底怎么想的,整天琢磨怎么害自己亲妹子。
只要宋新月不好过,宋新毅就能高兴好几天。
只要宋新月好过,宋新毅就想办法继续害她,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不是人的哥哥。
倒霉的是,就有这么不是人的,还是她胡云英的丈夫。
胡云英在心里默默暗恨,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嫁给这个人。
少顷,她心里堵得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忍不住说了句:“一天天地胡整,啥好日子都搅黄了!”
十几分钟后,宋新毅和胡云海从卧室走了出来。
洗漱完毕,胡云英端上了早饭。
胡云海看见了昨晚喝剩下的半瓶酒,起身把酒瓶子拎到了饭桌前,笑嘻嘻道:“姐夫,咱俩再透一透?”
胡云英剜了一眼胡云海,一把夺过了酒瓶子:“大早上的,喝什么!”
“不是,干啥呀!”胡云海嘴巴一瘪,有些生气,“姐夫,就这老娘们儿嫁给你,白瞎你这个人儿了!”
胡云英懒得再搭理这个弟弟,低头冷着脸吃饭。
吃过早饭,胡云海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顺走了那半瓶白酒。
“拿两根儿破肠,换我两瓶酒!一千多一瓶,真他妈抠门儿。”宋新毅站在窗前,看着走在小区里的胡云海,轻蔑地哼了一下,旋即话锋一转,“不过,如果那个办法可行,倒是也值了……”
胡云英立刻将目光移向了窗前的宋新毅,眉头皱起:“那不着调的说啥了?”
宋新毅无声地瞥了一眼胡云英,露出了阴阴笑意。
……
刚下完一场雪,将整个世界染成了银白。
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小心翼翼前行,生怕不注意,出点儿啥意外。
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谁都不想年关在医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