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五年了……我忘不了,你回来吧。”
“我的错……”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不过是个没有依靠的女人,他是怎么舍得欺负她?
他是怎么舍得看着她一次次的陷入痛苦?
他混蛋!
他霍斯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这五年,他背负愧疚和满腔爱意,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他往返国内外,不求其他,每次都只想着见她一面。
可现在,人就在眼前,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
温情抬头。
她曾听人说过难受时仰头看天,眼泪就会重新回到眼眶里。
可这些年在夜深人静无人问津的日子里,她不知道抬头试验多少次,可眼泪没有一次回到过眼眶里。
眼泪只会顺着面颊滚落,心脏碎裂成渣。
她太脆弱了,脆弱到禁不起一点的痛苦风霜。
她怕自己真的会心碎。
五岁那年她就明白自己没有家……
嫁给霍斯年那年,她以为自己有了家,这世上也有了在乎她的人。
她尽心照顾庄园里的每一朵玫瑰,她尽可能的去扮演一个好妻子的角色。
可南栀回来了,耳边太多的声音告诉她自己占了别人的位置……
所以,她收起那颗贪婪想要更多的心,她用坚强伪装出最硬的壳子。
她将自己当成乌龟缩在壳子里,她无视一切的温暖美好,她当自己的心动是假……
她让自己冷静理智,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世上没人能靠得住,她要坚强,要自己给自己撑起一把大伞……
终于,南栀回来了。
她想要给她腾位置,可霍斯年却不肯了。
她当初嫁他的原因被他找到,她成了他眼里泄愤的工具。
她默默承受,本以为这一切会有尽头。
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和霍斯年的纠缠从此开始……
兜兜转转,漂泊二十多年,她有了苒宝,却又牵挂宴宴,放不下玫瑰庄园里的人……
她也想说服自己,放下前尘,可若真能那么轻易放下,她就是对不起自己……
“霍斯年,我已经不敢再赌了。”她轻轻笑着,声音凄凉,“我也猜不透你是因为愧疚还是还是因为宴宴放不下我。”
“人这辈子也就活这么一次,我不想再对不起我自己。”
她轻轻笑着,手摸到了自己的腰间。
哪里是南栀狠狠掐青的地方,虽然不留痕迹,可每个午夜梦回她都会想起……
她的手又落到了自己的小腹。
这里曾有一条小生命,可是却被南栀生生害死。
而你,至今未曾还我一个公道……
那个孩子从来不是她亲手杀死。
她闭上眼,泪水流了满面。
霍斯年喝醉后安安静静的,除了偶尔说几句胡话再没其他动作。
温情是麻烦了两个酒保将他送上车,她将人带到玫瑰庄园,却又因为霍斯年身高腿长有些难办。
正当她无奈不知该怎么让他下车时,男人忽然开口:“温情,是你回来了吗?”
他摇摇晃晃的从车上下来,挺直身板,眼底神色或迷梦或清醒。
他牵起温情的手。
“我们回家好不好?”
下一瞬,他眼中泪水“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温情心如刀绞,她像是在应对一个酒鬼,敷衍地笑:“好啊。”
温情简单的给人擦洗了一下,随后看着霍斯年上床躺下,她面不改色的本领见长,哪怕拿着毛巾的手游走在他凹凸起伏的身上,依旧脸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