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
温情跟着微微皱眉。
“霍斯年,你又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她微抿着唇瓣,替霍斯年解领带,脱下外套,又哄着人吃下解酒药。
霍斯年看着像是清醒,可又像是醉着。
他很乖,任由温情摆弄,可那双钩子似的眼底,神色像火,要将人燃烧殆尽。
他眼皮微垂,目光不错的看着温情忙前忙后,那粒解酒药他含在嘴里还没咽下。
小药粒表面的糖衣化开,里头的粉末苦涩无比。
他就那么含着。
温情穿着雪白睡裙,黑发披散。
她微垂着睫毛,将他脱下的衣裳一件件收好。
再回来时,竟看到霍斯年已经脱了衬衣,就那么赤条条的站在浴室门口。
温情眼睛猛地瞪大。
霍斯年垂着眼眸:“帮我洗澡。”
“酒醒了就自己洗。”
“温情!”
“我很困。”
面前残影一闪,霍斯年已经强硬拽着她进了浴室——
第二天,温情起床时,身边已经没了霍斯年的身影。
她嘴唇红肿,想到昨晚吃耻辱,顿时红了眼眶。
她不是个矫情的人,却还是有自己的底线。
为什么。
霍斯年要那样折磨她?
她起床洗漱,换了身衣裳,走到落地窗前,忽然就瞧见了楼下的温雅雅。
距离隔的太远,她依稀看了个大概。
温情下楼,要出门时果然被保镖拦路。
“楼下是温家人,来找我的,既然我不能出去。你就让她进来见我吧。”
霍先生说是不让夫人出去,却没说不让夫人见温家人。
黑衣保镖点头,将温雅雅带了进来。
温雅雅一双眼恶狠狠瞪着温情,她对温情的极度和愤恨,从来不加掩饰。
“温情,温家的事是你在霍斯年耳边吹得风吧?”
温情淡淡一笑,似乎猜到了什么……
“好巧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上赶着破产吗?”
“你!”温雅雅咬牙,“温情,你这样对我们,你会不得好死!就算你恨我和我妈,可温良生好歹是你父亲!你身上流着他的血!”
“现在霍斯年不高兴了,他拿温家开刀,温家就要面临破产了!你就要眼睁睁看着吗?”
温情坐在沙发上,闻言,身子懒洋洋向后靠。
“我落魄可怜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在看笑话,怎么,现在就不允许我看一看你们的笑话凑个热闹?”
温雅雅怒气冲冲瞪着温情。
温情忽然道。
“对了,这种事你怎么不打电话呢?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以前你和兰姨最喜欢打骚扰电话的。”
温雅雅眼神变得古怪,片刻,她道:“温情,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的手机被设置了,接不到任何外来人的电话。”
“哦?”温情故作疑惑,声音慢悠悠的。
其实,她很早之前就知道。
还是易鸣羡说的。
霍斯年啊,还真是过分至极呢!
“你不会真不知道吧?”温雅雅突然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多让她愉悦快乐的事,她压低嗓音,“温情,你这霍太太当的也不怎么样嘛!难不成你还给霍斯年戴过绿帽子?”
“他是不相信你才这样防着你?哦……”她拖长语调,整个人眉飞色舞,“原来如此啊,门口的保镖也是在防着你?”
“温情,你现在真的是连自由都没了吗?”
温情就那么冷冷看着。
即便事实如此,可说出来竟也让人唏嘘。
“温雅雅,你这次如果只是单纯的来嘲笑我,那么很好,你的目的达到了。”她说完,起身就要朝着楼上揍。
温雅雅忽然咬牙:“温情,你知道我的意思。”
温情淡淡一笑:“你也知道我,我这个人,从来不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