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连个字出来后,空气顿时莫名地凝结起来。
褚月见不能再讲话了,她深怕自己讲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来,所以十分认真地和奉时雪对视,努力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真诚。
是怀着真诚来糟蹋他的吗?
奉时雪掀开清冷的墨眸扫过她十分真诚的脸,似张唇想要讲什么话,倏地骤然闭上眼,整个人失力般压在她的身上。
褚月见下意识地伸手揽着他的腰,但他的身躯太高大了,他俯向前将她完全地压着。
所以褚月见痛苦地颦起秀眉,身子受不住力往后仰,纤细的腰窝硌在窗垛上生疼。
不过最疼不是腰,而是是胸口,她感觉自己的胸快被压扁了,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该不会是想换这个方式让自己死去吧!
怀里的人身体滚烫,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褚月见这才打消心中的念头。
奉时雪忽然这般无力地栽倒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褚月见肯定他已经被下药了。
不然他不会只是抓着她的手,反身将自己压在窗垛上了。
若他是清醒的话,她肯定的是他恐怕是会掐着自己纤细的脖子,然后轻巧的一手就能将她拧断了去。
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褚月见伸手也推不开倒在身上的人,实在有些难受。
“你还醒着吗?”褚月见抱着他沉重的身躯,推不动人,只好偏头凑在他的耳畔轻声问着。
她轻声讲话时,总是喜欢将尾音拖着,压着音调显得
格外娇柔,喷洒出的气息带着湿润,似羽毛拂过耳畔。
奉时雪双眸紧闭,眉目的风霜依旧,薄唇克制地抿住。
褚月见感觉伏在自己身上的身子莫名地颤抖了下,还不待她细细感受,整个人比被拽下和奉时雪一起倒下。
褚月见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下巴便磕在地上,脸面对着柔软的地毯,被压制得死死的,半分不能动弹。
他到底是昏迷着,还是清醒着啊?
褚月见无奈地象征性挣扎一番,正打算扭头看身后的人,但紧随着的是奉时雪整个带着热气的身躯倾覆压过来。
柔软的唇擦过她耳垂,呼吸扫过耳畔柔软的肌肤,带起了一股陌生的颤栗,褚月见身子下意识地轻颤起来。
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像是被猫用肉垫轻挠了一下,有种不上不下的冲动感。
褚月见偏过头刚好看见,一张放大精致且毫无瑕疵的脸在自己的面前,两人近得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他那张脸依旧好看得令人失语,好似还带着和平时不一样的惑意。
像是诱人的陷阱,诱哄着人上当,然后就会掉入无尽深渊。
还来不及在心中泛起涟漪,褚月见发现奉时雪现在好似不对劲,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虽然神情未曾有任何变化,但脸上却潮红得不像话,额间都是细碎的汗珠。
褚月见的脑海划过方才在雅间,无意听见那些人讲过的话,平稳的眉心一跳,忍不住颦眉思衬。
该不会他们给奉时雪用那个药了吧!
如果真的是那个药,幸亏她来了,不然自己指定死定了,别说大结局了,就连原主应有的结局都可能活不到。
此刻倒在地上奉时雪已经将手松开了,褚月见费力的将手从他那里挣脱开。
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滚烫。
原本五分的怀疑,现已经升至八分了。
褚月见目光放空,有些失神,所以这个药怎么弄才能解除?
>
原来他的唇线很好看,明明唇线是微微上扬的,却时常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
褚月见神智飘散了想着,大约是他不常笑,所以配上那张寡情神性的脸,才给人一种不可触碰的距离感。
不过他那唇色殷红,看上去就很柔软。
褚月见心中升起莫名地渴,忍不住往前伸头。
两人是的呼吸完全糅杂在一起,褚月见双眸泛着水,雾蒙蒙的像是细碎的光,这一刻神智被完全放空。
她像是被诱引了般,神情痴迷地含上他的唇,像是在吸取养分的菟丝。
鼻息都是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清冽香,和屋子里那分外浓郁的沉香。
燥热的感觉使她浑身发烫,仅存的头脑开始昏昏沉沉。
明明含着唇的,却越渐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想要撬开他紧闭的牙齿。
空气带上了迷离的潮湿之意。
地毯上的两人眉眼都染上了同样隐晦的情绪,逐渐紧贴纠缠在一起,动作起伏变得越渐大。
被完全压在身下的褚月见雾眸紧闭,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唇微张主动迎合,隐约可以瞧见一截淡粉的舌尖被齿咬着。
这样的程度也不过是饮鸩止渴,根本不能抚平两人身上的燥热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