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王韵捂着嘴咳了几声,干笑着说道:“倒也不必这么麻烦。”
“既然不是不愿意,那我就先回去和你祖父说一声,这些日子,你父亲我可是没少为这件事情挨骂。”
王舸说完就走,看也没看王韵瞬间变差的脸色和那只伸出来挽留的手。
走的时候,王舸是笑着的。
但屋内的王韵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身为女子,现在的王韵倒是可以拥有很多位夫郎,但这有必要吗?
男权社会下长大的男子又怎会珍惜那可以被人分享的女子呢,无非是做戏罢了。
真心实意,总是难得的。
从前不一定有,现在亦然。
郑苏木在王舸离开时,自觉地起身行了礼。
刚刚屋内王舸和王韵说的话,郑苏木听了不少,与自己相关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可以插入肺腑的利刃,但自己却不得不将这些委屈都默默吞下。
虽然这几日,郑苏木每日都能和王韵互相打趣、诋毁上几句,可那又如何呢,自己在这王家仍旧是一个随时可以被遗弃的棋子。
王舸这里如此,在自己哥哥郑谦那里也是一样。
这不,好不容易在王家立了足,扎了根,有了可以安身立命的本事,但这命运仍旧在别人手中。
别人说有用,才有用,说没用,就会被立马抛弃。
不过,王韵这个人的所言所行完全超出了郑苏木的设想。
说来也是好笑,郑苏木关注的这些,王韵都不怎么在意,这些都是无聊时脱口而出的一些话罢了。
王韵这段时间,一回来就有不少人来探望,那些居心叵测之人,都被王舸死死地摁住,能到王韵眼前的都是心里真正有王韵的。
其他不说,但整个王家在自己不在时的变化,发生了哪些大事,都被这些人汇报给了王韵。
该说不说,自己与王舸相比,差了不止一截。
自己做的那些事,在他眼中怕是少了些大局观。
往日是自己让别人看得远些,但在王舸那,就该反思己身了。
自己不在的这几年,金陵境内的丧尸早就被杀了个干净,因着人手不够,只能一点一点地建立防线,虽说进度很慢,但也在稳步推进。
当然,河海中那些变异了的水生动物,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王舸一走,王韵就直接躺回了摇椅中,闻着鼻尖传来的中药味,叹息声不自觉地从嘴中溢出。
“起来喝药吧!”
郑苏木清冷的声音响起,王韵无法只能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一碗苦药,自然不会让王韵接受不了,可眼前的药哪里是一碗呢!
足足四碗药下肚,王韵觉得这午膳也不用吃了,喝药就能喝饱。
郑苏木看着王韵狰狞的面容,竟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甚至巴不得给她再开点更苦的药,当然,面上还是淡淡,绝对没有人可以看出郑苏木的幸灾乐祸。
王韵喝完最后一碗药,脱力地躺了回去,眼里的光都有些散了。
“这样的日子我还得过多久呢?”声音轻软飘逸,毫无生气可言。
郑苏木没忍住勾了勾嘴角:“莫急,月余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