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等到了二十郎当岁才情窦初开的晚熟男儿,蒋沐凡越是把他当空气,他越是憋闷的要炸。
还褪黑素?蒋沐凡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都懒得瞧!
妈的小白眼儿狼,爱怎怎的吧。
于是这单方面的冷战,让方黎冷得是愈演愈烈。
不知不觉,就快一个月过去了。
大二学期中,永音校领导抽了个风。
隔壁楼女生宿舍这两天总丢东西,频率相当高,丢失物品还繁杂无规律,衣服鞋子化妆品,水杯饭盒烧水壶,丢什么的都有。
最后一个姑娘丢了一件小内裤,终于把校领导惊动了,怕是有变态。
于是不论男女宿舍,管的都相当严格,所有学生必须刷学生卡进宿舍,外来人员一律不许进,阿姨还要拿学生证对脸,谁要妆浓了,让阿姨分不清了,那就得就地把脸擦到让阿姨认出来了为止。
管的严是有利有弊,虽然安全感十足,但很多小事情就不那么方便了。
比如宿舍的饮用水,这政策一出,就没专门的送水师傅给送上来了,得自己下去搬。
于是刘伟在宿舍开了个小会,搬水跟宿舍值日一样,大伙儿轮着搬,他老大兼舍长先打头阵。
舍长圣旨一下,303全体成员毫无异议,当天刘伟就以身作则的哼哧哼哧滚了桶水回来。
一桶水对这四个男孩儿来说,基本上问题不大,尤其是刘伟和方黎两个,一个壮,一个又高又壮,都是有着牛一样的力气的主。
白晓天和蒋沐凡这两个瘦身板多少费点劲儿,但也能把水折腾上来,有时候轮到蒋沐凡搬水了,白晓天会主动下去帮蒋沐凡抬一把。
所以蒋沐凡心里也会记着,等轮到白晓天了他也会下去帮忙一块儿搬,所以最后基本上是,刘伟搬一次,方黎一次,然后老三老四儿搭伙儿两次,这么着的轮着来。
有一阵子蒋沐凡状态特别不好,刚好临换季,降温降的特别厉害,他又失眠又上火,免疫力低下,扁桃体发炎,嘴角起了个火泡泡。
他难受的自己给自己一次冲两包清火颗粒的喝着,熬了两天,终于病倒了。
发烧发到三十八度六,蒋沐凡晚上吃了退烧药,又吞了两粒褪黑素,躺在床上逼着自己睡觉,一声不吭的烧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方黎照旧有课上课,没课出去鬼混,反正不在宿舍呆。
白晓天没工作之前都是属于心智未开的状态,眼睛里感觉除了傻吃傻睡傻玩儿和应付梁弘毅,眼睛里再看不见其他事儿。
早上白晓天和蒋沐凡一个时间上课,闹钟一响,白晓天路过蒋沐凡床边的时候伸手拍了拍蒋沐凡的床沿,晕晕乎乎的说了声四儿起床了,然后自顾自的去洗漱了。
蒋沐凡临天亮才睡着了一会儿,出了一身的汗,烧是退下了,可浑身软的不行,听见白晓天的叫唤他就当放屁听,浑浑噩噩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白晓天屁事儿多,早上又是大的又是小的,再加上洗脸刷牙,在厕所里折腾了好一阵子,出来才发现蒋沐凡居然还在床上躺着没动。
“嘿,四儿,差十分钟就十点啦。”白晓天站在蒋沐凡床底下小声的叫。
蒋沐凡的头在床上动了动,拧了半天才出了声:“昂……”
“快起来快起来了,老杨的课你还敢迟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