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沐凡在超市买的那些床单被罩之类完全没有派上用场,第二天全都完好无损的摊在玄关处。
前一晚上两个人总共只肝了一箱酒,便因为太累,双双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一大早蒋沐凡先醒来,一睁眼就看见整晚上都没关的电视,还有一地的啤酒瓶,昨晚啃的鸭架骨头在茶几上可谓是狼藉一片。
嚯,整这么脏啊他那个宿醉浮肿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贺白还在旁边那个单人沙发上没有醒的意思,他头向后仰着枕在沙发靠背上,整晚都是以这个半坐着的姿态睡着,看起来挺难受。
蒋沐凡迷糊着眼睛起身,轻手轻脚的收拾起了垃圾,端着一手食物残余和脏盘子脏碗去厨房的时候,差点被贺白的长腿绊倒。
他把水龙头的水放到了最小,举止轻柔地洗起了筷子和碗。
没过几分钟,贺白手机的闹钟叫醒了那个一晚上坐着睡觉的人,蒋沐凡越过吧台朝客厅望了望:“醒啦。”
蒋沐凡站着的位置背对着窗户,早晨的阳光从身后撒过来,像是给他镀了层金边。
贺白眯着眼睛看着蒋沐凡,觉得眼前的场景仿佛只有梦里才出现过,以致于他忘记了难受的睡姿带来的腰酸和落枕。
闹钟是叫他去上班的,昨天请了一个下午的假,今天必须要去了,早上还要上手术台。
骨科大夫不比血液清闲,是一个体力活,贺白要是知道骨科活儿这么硬,他当初也不会选骨科硕士去念。
贺白冲蒋沐凡笑了笑,难受的从沙发上起来去了主卧,换下了身上的睡衣。
他得走了,但怎么也放心不下蒋沐凡,他有点想带着蒋沐凡一起去医院,这样如果有什么事他可以第一时间就到蒋沐凡身边。
妥妥的痴情种,跟贺振华一个样。
“你快去上班吧,别担心我。”蒋沐凡见贺白从主卧出来,满脸写着不放心,放下手里的碗笑着说,“我不偷跑,这不是还指望着你帮我打听消息呢么。”
贺白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后:“好吧,那你在家等我,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蒋沐凡点头:“你快去洗洗吧,我看家里也没什么能做的吃的,就温了包牛奶,一会儿你带走路上喝。”
被照顾的滋味原来是这样。
贺白心里的小风铃又摇了起来,一时间神清气爽,腰也不酸了,脖子也能动了。
他洗漱的很快,当着蒋沐凡的面一口气吞完了那专门给他温的牛奶,心里摇着他的铃铛飘飘忽忽的走了。
估计全世界现在就舒坦了贺白一个,方黎阴差阳错的给他安排了一出金屋藏娇。
蒋沐凡在楼上目送了贺白的车离开后,放下了手中的抹布,发出了一个沉重的叹息。
他仿佛是背叛了方黎,又好像是辜负了贺白。
……
接下来的几天,蒋沐凡度日如年。
贺白尽心尽力的帮蒋沐凡打听方黎有没有转去其他什么医院,也马不停蹄的不断的联系着任明和任明的爱人——刘敏。
其实任明的保密合同里,刘敏也是保密对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