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严宁又是调无菌车又是转精德的,一夜之间把事儿办的如此天衣无缝。
严宁这就听劝了?不但听劝了还给他了一个满分答案,一针一环挑不出一个毛病。
那办公室里的这两位还有什么好谈的?严宁的计划毫无风险,医院再无权利留人,这盘魏海山稳输啊。
田兆敏一来就知道严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魏海山肯定比她知情的还要早。
甚至可能昨晚就是魏海山本人,跟严宁商量的如此缜密的转院对策。
那魏海山为什么还要一大早假模假式的支他去稳住严宁?
这么看方黎的去留早已成了定局,魏海山还有什么必要去找蒋沐凡问那几句多余的话?有病?
任明对抗细胞病毒很有两把刷子,但在琢磨人情世故上是一点智商都没有。
在他感觉自己脑细胞就快要用尽了的时候,任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魏海山套路了。
魏海山为什么要套路他?怕他给蒋沐凡报信?
蒋沐凡那细胳膊细腿儿的一个人,能拦得住严宁的千军万马?
那魏海山为什么又要稳住蒋沐凡,给蒋沐凡方黎有可能留下来的假象?
严宁让的?让蒋沐凡看到希望之后再给人当头一棒?
多大仇要这么狠?严宁五十多的人了,手里好几家公司,这么幼稚?果然有病?
也不对啊,精德医院也在永宁,从这儿开车过去一个小时就到了,瞒着蒋沐凡干嘛?蒋沐凡是不会开车还是不会坐车还是没腿?
任明越想越觉得脑仁疼:“这都什么玩意儿?那这死老头儿这会儿在里面还跟那女魔头聊啥呢?”
“当然是聊怎么‘偷偷’运走方黎,才最稳妥最安全。”
“啥意思?去精德都不带蒋沐凡?”
“不是不带小蒋,是压根就不让小蒋知道方黎去哪儿了。”
任明头皮一阵发麻:“这女魔头的主意?至于这么狠吗?儿子都成这样了还要棒打鸳鸯。”
田兆敏瞥了眼任明,缓缓道:“谁的主意我不知道,但你要不要赶紧去给蒋沐凡报个信,跟他说他被这魏老狐狸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