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无奈,他一早上跟严宁争的头都快被挠秃了。
正想再跟这个更年期大妈讲讲方黎现在出门一步就是死的现状,被魏海山一个抬手挡下了。
这女人虽是个普通的海归商人,但她的父亲却不是个好惹的,魏海山不敢怠慢,老姜老辣的跟严宁笑,请严宁再次坐回了沙发上。
田兆敏支使任明给严宁和魏海山杯子里添了些热水,就带任明和任明的两个学生出了办公室,留魏海山一人与严宁谈判。
她打发走了那两个学生,带着任明走到安静的地方,而后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回事儿?你跟这姓方的是血浓于水还是生死之交了?至于招惹里面那尊神吗?”
任明压低声音,瞪着眼急道:“不是师姐,方黎真不能出院,你信不信他现在只要走到街上一步,不出三小时就能给你歇菜,你说你能让这玻璃人现在跟他妈走吗?还跟我说坐他妈飞机,飞西天的飞机吧飞机,这就算是我媳妇儿前男友我他妈都干不出这事儿。”
田兆敏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任明:“我听魏老头儿说,人家接人的车可是从m国整来的无菌车,身边带的都是m国的血液大佬,团队和设备比咱们强多了。”
“那有什么用,不还得飞过去治,我就不信她还能包机了。”
“包什么机?人家包了家医院,南郊的精德,刚精德的院长给老头打电话说要收人,嗯?这事儿你不知道?”
“靠,知道啥?”
“就是人方黎妈信了你的危言耸听,不带儿子飞西天了,转去精德医院治,他妈家里哪个亲戚是精德的股东,给病人腾了一层楼,到时候设备、环境、医疗团队通通从m国运过来,等稳定了再回去。”
田兆敏抱着胳膊,酸溜溜道:“可能是昨晚上跟老头儿通完话后临时决定的,一晚上那边设备全到位,真特么有钱,真特么牛。”
任明听糊涂了:“那我这一早上跟她周旋都周旋啥呢?那女魔头跟我说什么要走要走的。”
田兆敏翻了个白眼,说:“就是要走啊,只是不飞了,你看一上午人家跟你提了一个‘飞’字吗?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去条件更好的地方治,你在那儿杠个什么劲儿呢,出于嫉妒?”
“我严重信息不匹配啊!我怎么知道就真的只是个转院了!”任明双手抱头崩溃道。
等暴走完,任明在田兆敏跟前安静下来,捋了遍这一晚上乱七八糟的事儿。
前一晚上魏海山电话来说方黎的母亲直接联系了院方,要来接方黎去m国。
于是任明赶紧向魏海山汇报了方黎目前的情况,求魏海山一定先把这女人的疯想法先压下来。
老头儿答应他了,跟那女人交涉完之后给任明回了信,说人还是坚持要第二天来办出院。
任明能不慌吗?他是扛得住蒋沐凡的疯还是扛得住贺白的刀?
于是他连夜跟老头商量了对策,从怎么先说服严宁到要是说服不了就以病人出院会有生命危险为由不予批出院。
魏海山也答应他了,说明天跟蒋沐凡先知会一声,后面的他会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