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音新生报到那天,占地只有一百三十多亩的校园里被五颜六色的行李箱填满了往日的留白。
来报道的新生带着家里人,其乐融融的忙活着办理入学手续,收拾宿舍行李。
学生会的一个个站在宿舍楼门口笑开了花,帮着拿行李还不忘夸赞着自己学校的样子,平时是怎么想尽法子用翘课泡妞来虚度时光的样子被藏的一干二净。
小学妹学弟一个个被吹得五迷三道,乐乐呵呵的对号入了宿舍,对大学生活是无尽的期待与向往。
蒋沐凡就是在金色的那天,遇见了方黎。
那天蒋沐凡浑身上下就一个双肩包一个行李箱,违和的单独一人探头进了303宿舍。
四人间的上床下桌,他是第二个来的,第一个就是方黎。
方黎一米九几的大高个,站宿舍中间像个柱子似的,那会儿正拎着大包小包腾不开手,用肩膀夹着手机跟谁通着话。
瞅着蒋沐凡进来,不可察觉的呆了一下,然后对着电话里的人打着哈哈:“行了我的娘,就惦记着买拖鞋这事儿你跟我说了八百遍了,我舍友来了,不跟你说了啊。”
“你好呀舍友儿,我方黎,打击乐的。”
方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地上,伸出了手:“舍友儿怎么称呼啊?”
听着他满口的儿化音,蒋沐凡觉得好玩儿,他握了握方黎的手笑:“你好,我蒋沐凡。”
蒋沐凡稍有腼腆的笑和捏着软软的手,把方黎的心挠的一阵酥麻。
方黎盯着蒋沐凡的眼睛,微笑道:“蒋沐凡,一听就是个艺术家的名儿。”
“得了吧,来这儿谁敢说自己是艺术家。”蒋沐凡被看得害了羞,小心避开方黎的眼神,他抽回手,把双肩包卸下随便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说:“你睡哪儿,你先挑吧。”
“我都成,要不我睡门口吧,我腿长,以后晚上我给你们花样关灯。”
方黎猜想自己这会儿估计跟个见了吃食的狗一样盯着人家不放,但蒋沐凡实在长了太水灵,他控制不住。
一个大老爷们儿那么白,手指软的像姑娘,感觉能捏出水来。
还有那嘴,笑与不笑嘴角都是向上翘的,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什么笑唇吧
蒋沐凡搓了把自己的脸“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哥们儿?”
“啊?没没哈哈,你也打击乐的?”方黎尴尬的扭头把自己行李箱扔到了他的桌子底下,扔完又不矜持的对着小白兔眼冒金星。
“不是,我钢琴系的。”
“怪不得,手那么好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