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殷感到自己身体发生了某些奇特的变化。
大片的种族传承记忆如潮水般疯狂窜入到他空白的脑海里,但他根本来不及接收,便急切地离开了洞穴。
“衿儿……”
他终于找到了昏迷流血的她。
“怎么会变成这样……”赤离声音哽咽,手指强忍着颤抖着用草药为她暂时止住了大出血,眼睛也微微泛出血色。
他看出来她在最后一刻,有意识用精神力抵抗蛇兽进攻。
但是8阶蛇兽的攻击力强悍到恐怖,不过一口下去,便直接损伤了她大半的腰腹以及器官。
兽人们皆是愤怒地流下了泪,他们后来赶到时,便看见了这令人悲痛的一幕。
这种程度的创伤,别说是发生在雌性身上,就算是身体强健的雄性兽人都免不了一死。
汩殷接过浑身几近冰凉的安衿,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低下身,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
好冰…不如记忆中温暖柔软,只有尸体才会有这种温度吧?
他抱着浑身是血的伴侣,眼角流出泪,哽咽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他这辈子第1次流泪,也是唯一一次如此地痛彻心扉。
滚烫的眼泪不受控地溅落在她脸上,安衿浑浑噩噩的脑海清醒了些许,她半睁开眼,气若游丝,“汩殷……”
视野中的男人墨发红瞳,漂亮的不像话,蜕完皮后更好看了,眉心处还多了个惑人的血红印记。
她苍白的笑了笑,伸出手,忍不住想摸摸他、亲亲他、擦掉他脸上的泪痕。
然而汩殷还来不及将脸凑到她手前,她却又昏倒在了他怀中。
“……”心脏犹如千刀万剐般疼痛难忍,犹如碎裂的陶片般扎得他满目疮痍。
汩殷只觉呼吸都在发疼,眼睛发红到恐怖。
“她身上的血还在流。”
赤离摇了摇头,强忍住心头的慌张,力求字字清晰,“我刚刚用随身携带的那些草药止住了一点血,但她受的伤太严重了,这点草药根本没法止住,她会流越来越多的血直到死去。”
他将安衿从汩殷的手中抱回来,然后抬眸看向淞翊,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尖锐急迫,“带着大批人马赶回部落最快也要两天,你的速度最快,带我们两个先飞回部落半天时间便够了,我到那里才能为她进一步治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