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可跳下床,今天应清禾出院!应清禾又该要说她重色轻友了。
赵婉婷到秦府的时机掌握的正好:秦岁寒已经去了百司特,季枚在后院吊嗓,秦北方吃完早餐后正在挥毫练字。
秦北方写得一手好行书,他的行书如蛟龙在海,又如凤舞九天,飘逸潇洒,收放自如,却在关键行笔处,藏锋不露,在狂放不羁中透着平和。
“秦叔叔,您的字越来越精进了!”赵婉婷由衷赞叹。
她是秦府常客,每次来连佣人们都会带些随手礼,和秦府佣人的关系好过自己府上的佣人,加上秦府上上下下的佣人都都知道老爷、太太都把她当成未来的儿媳妇,她进出都不需要通报。
“婉婷来啦!”秦北方停下笔,一脸祥和。
“秦叔叔,送您个礼物,希望您喜欢!”说完,拿出一个镂刻着飞鸟图案、古色古香的盒子双手捧着递给秦北方。
秦北方端详盒子,盒子的正上方刻有“十砚老人”字样,他禁不住瞳孔放大,激动转瞬写在脸上!
喜欢笔砚的秦北方太清楚这方端砚的来历了!
十砚老人就是赫赫有名的清代乾隆年间著名诗人黄任黄莘田!此人是康熙四十一年举人,官至广东四会知县,后罢官归隐,黄任喜欢收藏端砚,据传返乡时船中所载物品惟有半船砚石!
秦北方依稀记得数年前嘉士伯拍卖行曾拍卖过一封十砚老人的端砚,当时的拍卖价是一百六十万!
喜欢归喜欢,秦北方还是把砚盒还到赵婉婷手上,“婉婷,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知道吗,这封端砚差不多值二百万哩!”
赵婉婷嫣然一笑:“这封砚值钱不假,但是这封砚我们家没花钱,早年爷爷的朋友送的,我家又用不上,再贵对我们家来说也是个摆设,纯属浪费,在秦叔叔这是,正好物尽其用!”
秦北方还是有些为难。
赵婉婷浅笑着说道:"秦叔叔就别推辞啦!"
她又将那封端砚塞到秦北方怀里,"秦叔叔就当是给婉婷个人情吧。"
秦北方看了赵婉婷一眼,明白她说的人情是什么,他将端砚放回原位,"那行,秦叔叔答应你。"
赵婉婷的嘴唇微启,脸上的神情倏然变得黯淡下来,她垂眸叹口气:"唉,岁寒哥现在都不搭理我,眼里只有他那新招的秘书”
她轻咬着下唇,眼中泛起泪光,声音也变得哽咽:"我真的好想见他"
季枚吊完嗓正好进来:“哟,谁把婉婷给惹哭了?”
赵婉婷抹掉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没事,阿姨"
秦北方看了季枚一眼,阴沉着脸说:“还不是岁寒!”
"岁寒?"季枚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情:"岁寒怎么了?"
秦北方摇摇头,"这小子,现在已经跟新招的秘书勾搭上了。"
季枚听后有些不信,"秘书?门不当户不对的,岁寒怎么会这样?"
她转头安慰赵婉婷:"婉婷,你别怕,我和你秦叔支持你!"
"谢谢阿姨。"赵婉婷点点头,又乖巧的看向秦北方,"秦叔叔,那您能帮我约岁寒哥吗?我想亲自跟他谈一谈。"
"好。"秦北方点点头,"你们俩的事,我今天晚上就和他好好谈谈!”"
他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喂,岁寒啊,今天晚上回家吃饭,我有事和你谈!"
电话里传来岁寒的声音,"爸,今天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