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放心，小的定叮嘱他们绝不透露半个字。”
沈霁初把幂篱摘下递给晚书，给栖月使了个眼色，栖月立即心领神会地先行下了马车。
她伸手扶住捂住腹部佝偻着身子的‘晚书’对侍卫道：“看她着实疼得不轻，我扶她往旁边走走。”
侍卫见她低着头，虽看不清五官，依旧能看出来脸色蜡黄，于是点头应允。
不多时，栖月回到马车上，马车载着两人辘辘远去。
待马车远去，站在药铺门口的沈霁初直起脊背，环顾四周，确认自己如今身在何地，她也不忙着去做事，而是走进了药铺内。
药铺名叫回春堂，她之前并未听说过，应是近几年新开的。
对掌柜的略一施礼，她问：“不知可有坐堂大夫？”
掌柜的忙着抓药，往对面随手一指，道：“那里有大夫，姑娘可去排队。”
侧身看去，药铺东南角被白布围了起来，此时白布外围只站着零星两三人。
她上前排于人后。
很快轮到了她，她掀开白布，只见里面一桌两椅，其中一个椅子上坐着一五十多岁的老人，头上白发青丝掺半，老人身后站着一小童。
老人正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小童听得认真，不时点头。
沈霁初看那小童，总觉得好似哪里不对，待小童一发出声音，她便确定这小童是个女子。
坐在老人对面，老人才抬眼看她，一见她的脸色顿觉古怪。
“你这脸上······”
“大夫，我没有不适症状，只是想让您替我把把脉，看是否有不对的地方。”
老人并未多问，只是让沈霁初把手腕放于脉枕。
眼见着沈霁初白皙的手腕和蜡黄的双手形成鲜明对比，老人面露了然，把因好奇凑近的小童拉到一边，用帕子盖在沈霁初的手腕之上，摸起脉来。
沈霁初见他时而困惑，时而皱眉，等到他的眉头完全舒展开来，脉已诊好。
“小姑娘，你能碰上老夫算你运气，老夫敢说，你这脉宫中御医或许都摸不出个门道。”
老人脸上的傲色，十分显眼。
沈霁初却不觉讨厌，她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还请大夫赐教。”她面露恭敬道。
老人摸着胡子，暗自点了点头。
“你最近晨起时可有头昏？”
沈霁初细想了一遍，确实是有，她还以为是原身那场高热惹的，于是颔首。
“可有心慌之感？”
······
老人接下来又问了些问题，大多是被她忽略了的细节。
沈霁初脸色愈发难看，可惜抹了粉的脸看着只剩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