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自认为已对你全家仁至义尽了,但你们伤害竹子这笔账,我会记一辈子!
今日我同意与你再见,也不过是想再同你说清楚一次,本尊与你,绝无可能,你们若胆敢再伤本尊的竹子一分,本尊定让你全家不得善终,本尊说到做到!
凤来,你老老实实滚去投胎,以后不该有的妄想,断了吧!”
“淮哥哥你当真要如此绝情么,我不过是想求你看在我们过往交情的份上,别让我再去投穷胎了,你帮我换个富贵胎,明明是举手之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你们当初怎么就不肯放过竹子呢!你走吧,本尊不会帮你。”
“你是在替她报仇?!”
“是!”
“须慕淮你这个混蛋——”
听着厢房内女人的凄厉哭吼声,玉魄无奈捏捏眉心:“那个,还抓奸吗?”
白竹抱剑靠在门窗上,暗暗念叨了句:“死须慕淮,算你有良心!”
但不及她多想,她就突然收到了酆都大帝的灵信传唤,让她去酆都神殿一趟。
她没顾得上把玉魄一起拎回去,眨眼就消失在了酒楼厢房门口。
“嗳?等等我啊!”
她回到酆都神殿见到了一袭紫衣的酆都大帝,酆都大帝交给她一道符,“将此物送入往生大阵,贴在阵口西南方,可迅速净化往生大阵内的怨气浊息。”
她双手接过神符领命:“遵旨。”
待她跑出酆都神殿,陆锦年才气喘吁吁的赶回来:“哎,你急匆匆的要去哪?”
她扬了扬手里黄符跑的太急:“净化往生大阵!”
“啊?”
陆锦年根本没反应过来是啥情况,正想进神殿问问酆都大帝,须慕淮却急匆匆衣袍沾风的赶了回来。
“我听说竹子去酒楼找我了!她现在在哪?”须慕淮疾声问他。
他想了想,组织语言:“哦,她知道你去鬼市酒楼见自己的老情人了,很……生气,刚才说,要去净化往生大阵。”
须慕淮霎时脸白,不敢迟疑,转身就直奔往生大阵而去——
僵在原地的玉魄拧眉捉摸不透:“又要生离死别了?也不像,白竹方才的表情明明很兴奋……”
是以,白竹刚进往生大阵贴好符纸,再出来,却见须慕淮跪倒在她方才为了保险起见害怕阵内怨灵趁着阵口大开偷偷溜出去的结界外,发癫似的边哭边凄惨唤着她名字——
“竹子,你快出来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我再也不去和别的女人见面了,我心中只有你——”
“竹子,我求你别做傻事,只要你回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竹子,我对不起你……”
“竹子,你若执意不肯再出来,那我,就下去陪你!”
她一惊,这可不能真跳下去陪,她方才贴的符纸刚生效呢,他一跳下去,那符的神力就要被冲散了!
“须慕淮,你干嘛呢,号丧呢!我还没死呢!”她忍无可忍的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无奈至极:“我就下去贴个符你至于这么哭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上不来了呢!”
跪倒在地的男人昂头看见她,先是愣了愣。
随即,立马起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喜极而涕:“太好了!竹子你不气了,你上来了,你不会再去镇守往生大阵了,你不会以身散尽阵内浊息了!”
她猛地被人搂起来,脑子还迷糊着呢,又被那不知轻重的男人高兴的抱着转了好几个圈,晃得她头都晕了:
“往生大阵如今已经被大帝净化的差不多了,我还去镇守什么大阵啊!谁和你说我要以身散尽阵内浊息了?就那点浊息,大帝挥挥袖子就能搞定,至于我搭条命进去么?”
不顾形象满脸泪痕的男人委屈道:“那你为什么要在阵口设下结界!我以为你误会我和凤来……对不起竹子,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和她见面的,我发誓,我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白竹汗颜,叹气道:“我在阵口设结界是因为我下去的时候阵口会有一瞬的开启,万一有邪灵趁机钻出来,岂不是麻烦?
我是奉大帝之命进去贴符纸的!现在的往生大阵已经被大帝净化的差不多了,我本就是镇守往生大阵的神仙,可以来去自由!
我的确……去酒楼偷听你们讲话了,不过你说的我都听见了,你的心意……我全明白了。”
轻轻往他脸颊贴了贴,白竹搂着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其实,早就不气你了。须慕淮,几十万年前欠我的,你得还。”
须慕淮闻言用力搂住怀中女孩的腰,低头埋在她肩上,认真哽咽道:“我还,我须慕淮发誓,一辈子都对白竹好,一辈子,都只爱白竹一个女人!从今往后,白竹就是我的命!”
白竹抬手,温柔抹去男人脸上的泪,抿唇莞尔一笑,眉眼弯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心还给我?”
“我想,等找到把心融进你体内的法子后,再把心还给你。竹子你放心,你的心……我会保护好的。”
“算了,我的心,给你了,不要了……阿淮,那你要答应我,好好收着我的心,别让它再受伤了。”
须慕淮愣了愣,良久,才吃透她话中的意思,如视珍宝的护着她,点头答应:
“好,我须慕淮,永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