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可能数不清……”
我抬起下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吐息扑在他的薄唇上:“不过倒是还有一件可以告诉你,你以前做梦梦见和我在一起……我都看见了。”
他僵住,错愕失了神。
我趁机攀上他的双肩,昂头主动吻住了他。
为了哄他,我特意吻得很温柔。
本来想让他开心一回,但下一秒他就回到了以往那个蛮横霸道的状态,搂着我的腰就欺身将我压在了床上。
含住我的唇瓣,发了疯的索取。
浑身热意迅速升腾,我被他的强取豪夺打乱了心弦,张唇喘息鼻尖不自觉溢出一丝夹杂媚意的呻吟……
他好似大受鼓舞,托着我的腰肢大掌无情在我腰侧蹂躏,放纵的将我覆压在身下,玉竹般修长的手指探入我的裙底,迫不及待褪下我身上衣物……
我被他吻得整个人都犹在云雾里,魂魄轻飘飘的,醉眼迷离的搂住他脖子,红唇抵着他的唇,大口喘息着犹豫问:
“孩子、网上说,前三个月胎儿不稳,不能太频繁……”
他不等我话说完就趁人不备肆意占有了我,搂着我腰肢贪婪索要,额间汗意淋淋的抵着我额头,大掌紧握我腰肢牢牢锁着我不放分毫,嗓音沙哑勾人的回应:
“无碍,你我的孩子需要为夫的龙气供养,只有这样,才能给你更多。阿姐,数十万年前我便想这样做了,但我舍不得,亵渎你。”
我被他磨得浑身发烫,一边承着他的狂风骤雨,一边咬唇搭上他的话:“说的就像这辈子你少折腾我了似的。”
他寸寸眸光柔软和煦,大手托住我的脑袋将我摁在怀中,喘着粗气道:“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么?久别重逢,夫人,如何克制得住。”
“那后来呢?”
“后来食髓知味……对你上了瘾。”
“龙玦,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贪欢的男人。”我故意低声逗他。
他委屈:“本帝为了你,素了几十万年……贪一点,有错么?”
“没错。”我声音打抖,默默搂紧他,主动吻向他的薄唇:“龙玦,这辈子别再抛下我不管了。”
“好。”
一夜云雨,他向来在这种事上不知节制,不出意外又是凌晨三点才睡下的。
睡着前,他和我说他须得回冥界两天,朱焰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了,他回冥界盯着放心。
他说冥界将起兵戈,把我带在身边不安全,等叛乱平息,他再回来接我。
我熬得受不住,便没有多想就点头答应了,顺便嘱咐他要小心,早日平安归来。
等我次日再睡醒时,龙玦已经不在我身边了,被窝里还余留着他衣上的淡淡檀香。
龙玦是与须慕淮一起回冥界的,两人走时不放心将我孤身留在阳界便将白竹扔下来贴身保护我。
左右冥界那里有那么多尊神镇场子,又有龙玦与须慕淮掌控全局,也不缺白竹一个打酱油的。
有白竹在,还能随时随地给我们传个信息通个口信。
龙玦离开当天,土伯也从传说中的蓬莱仙山准时赶了回来……
我和白竹赶到桃泠家那会子,土伯已经把仙草碾压成泥为桃泠敷在眼睛上了。
“还需六天,才能取下眼上的纱布,仙草的灵气才能彻底为你这双眼睛所吸收融化。”土伯放轻动作,一层一层给桃泠裹上材质柔软用月光织出来的白纱。
“第四五天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痒,但是须得控制住,不要碰……若期间痒的实在受不住,也要撑住。白竹,这几天你帮忙照看小桃,她若有什么反常举止,你要及时阻止,千万不能让眼睛沾上水,更不能用手揉眼睛。”
白竹噘嘴:“你都回来了不能自己照看着么?我还要保护宸宸呢,你自己的小媳妇自己管。”
土伯为桃泠裹纱布的手一顿,脸色变了变,眼里藏匿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面上仿佛扫过一瞬的悲凉,但又极快的恢复如常,再开口,语气比之前更凉薄了些:
“冥界出事,本官身为酆都大帝身畔的掌令神官,理应追随大帝,助大帝一臂之力。”
“啊?你也要回冥界?”白竹低喃:“有须慕淮和龙玦在,冥界肯定不会出什么差池的,你不回去也一样。”
“本官身在其位便要谋其职,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不管肩上重任,酆都大帝在哪,本官就该在哪。”
为桃泠系好眼睛上的纱布,土伯转身要走,却被桃泠牵住了手。
桃泠低声询问:“什么时候回来?”
土伯沉默片刻,道:“很快。”
桃泠唇边绽出乖巧的笑意:“好,我等你。”
土伯本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迎上桃泠那张俏丽含羞的小脸,又默默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随后,一改往日矜贵内敛自持,破天荒的捧起桃泠白皙俏脸,低头,克制的往她额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土伯……”
桃泠怔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受宠若惊的红了脸,伸手想去抓土伯的手,却被土伯不着痕迹的侧身躲开了,“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家里若是住着不方便,就去鳞宸那里暂住两天吧。白竹,帮我……看好她。”
桃泠没抓住土伯,不放心的起身想去追逐土伯:“这次下去肯定很危险吧,土伯,你要照顾好自己,土伯早点回来……”
土伯没有再回应她,只是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桃泠一眼,攥紧五指,好似在努力压抑着某些情绪。
“土伯?”桃泠胡乱挥舞手臂迟迟没能感应到土伯的存在,焦急启唇朝着空气呼唤:“土伯,土伯你还在吗,土伯?”
她抬脚差些被板凳绊倒,还是白竹及时走过去搀扶住她:“你急什么,土伯他只是回冥界待几天,办完那事很快就回来了,先忍忍,等一切结束你想怎么粘着他都成!”
桃泠的状态这才稍稍平和几分。
土伯别过头不敢直视桃泠,仿佛在逃避些什么,转身扬袖离开了桃泠家。
土伯这么反常,肯定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