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在你的梦里竟是这样坏……不知道你原来是在乎的,不知道你受了委屈,也会掉眼泪。”他用力揉着我的脊背,心疼低语。
“老婆,委屈了要告诉我,不许一个人硬撑。独自吃那么多苦……
为夫知错了,为夫后悔了,可为夫如今如何补偿都是枉然,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了,为夫能做的,仅有尽量为老婆抚平那些伤痕,让老婆再记起时,不会那么疼……”
“龙玦。”
我吸了吸鼻子,闷在他胸膛上咕哝:“我只是,害怕你那个厌恶的眼神,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你看我的目光里再不像现在这样爱意满满,而是憎恶疏远,我该怎么办……
你不会像别人一样,对我好了一阵子,突然就不要我了吧,龙玦,我对你是用了真心的,你如果不要我,我会很难受很难受的,我做不到像对待宋译那样释然,我会、会没法活的。”
眼泪抹在了他的深色睡袍上,他拍拍我肩膀,柔声哄着:“想什么呢,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丢弃你,唯独我不会。你我,是结了夫妻契的,生生世世,血脉相连。”
护着我躺下,他深情款款地抚了抚我脑袋,“梦里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是我不好,吓着了你。为夫现在待你不好么?鳞儿,你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指腹抹去我脸颊上的泪珠,他捧起我的脸吻了吻,冰冰软软的唇瓣触感印在腮帮子上,诱得心痒痒,“我心归你,你余生归我,鳞儿,我不负你。”
“阿玦。”我贪婪地往他怀里蹭:“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一直都在。”他拍着我的后背哄我睡觉,“我家娘娘还是太小了,总是容易被吓到,一个梦,就哭成这样。”
我嘴硬反驳:“我哪里小了,我已经成熟了!”
他暧昧地搂住我咬耳朵:“哪里都小。”
我:“……”
这话为什么听着有点别扭。
半晌,才反应过来。
“龙玦!”我生气地在他怀里挣扎闹腾。
他没良心的笑,按住我,没脸没皮地附在我耳边说:“乖,本王喜欢小的。”
我:“……我可以把你踹下床吗?”
他摸了摸我发烫的脸,理直气壮:“不可以。”
“龙玦!”
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像抱个布娃娃似的将我收在怀抱里,满身檀香与清浅余温把我包裹住,“好了老婆,乖一些,再闹,本王要罚你了。”
罚……
我立马意会!
赶紧消停下来。
老腰还疼着呢!
“老婆,刚刚还梦见什么了?”
我努力想想,“忘记了,明明之前还记得很清楚。”
有些梦,果然是清醒了就会忘掉。
“忘记就忘记吧,乖乖睡觉。”
“嗯。”
和他闹了一通,我的确觉得有些累了。
眼皮子垂了几回,就再也睁不开了。
犹记睡得浑浑噩噩时,他好像将我从怀中放出去了。
帮我掖好了被子。
“鳞儿与她,的确不同,分明是一人,连转世都称不上,可为何差距如此大……
一个清冷淡漠,不苟言笑,无情无欲。一个乖软懂事,又喜热闹,又性情开朗。
阿姐,她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可鳞儿,却会向我诉说委屈心事。
阿姐仿佛将整颗心都封闭了,对任何人都不会袒露心扉,但鳞儿,是真正将心给了我,她信我,更依赖我。”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与娘娘的身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昔日娘娘是地府大神,你只是个依附她羽翼照拂而生的龙妖。
现在,你是酆都大帝,娘娘她只是个生在阳间,普普通通的人类。
娘娘那一生,肩负的责任都太多太重,她心有柔情,却不能困于儿女情长。
她心中有你,却只能缄口封心。她既要护着你,又要无愧于天地,种种原因逼得她根本不可以随心所欲。
而如今的白鳞宸,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她没有舍身救天下的义务,她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情欲。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的态度。
当初你待娘娘,堪称一个忘恩负义欺师灭祖没心没肺,现在你待她,却掏心掏肺的真诚。
人与人相处都是需要真心换真心的,你以前不曾有过真心,如何能奢望娘娘向你坦言心声。
以前的你,配不上她。
你不惜用世上最尖酸刻薄恶毒的话去伤她,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怪过你。”
“早知道她这样好,我不该那样害她。”
“娘娘此生是你用血肉所筑,承载了你太多痴情执念,所以娘娘的心性才会受到影响。
娘娘原本情欲便稀少,可她还是看上了你。
现在沾染了你的执念,情欲便在她的体内疯狂滋长,性情开朗,善于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