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
沈舒宁筹办领养日根本就不挣钱。
光是这批猫猫前期的治疗费用就搭进去不少，后面还要给它们驱虫，打疫苗，绝育又要花一笔进去，最后是会展中心的租金以及各种物料准备。
她如果靠这东西挣钱，这几年不知道要饿死多少回了。
宿淮深问：“既然吃力还不讨好，为什么还要做下去。”
“因为喜欢吧。”
乔惊眠以手托腮，看向窗外，“虽然大家偶尔会抱怨，但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且有条件一直做下去，本身就是一种少有人得到的自由。”
“她想要，我也想要，不喜欢总被拴在一个地方。”
车在路边挺稳。
她没回头，看不见宿淮深的眼神有多温柔，他动了动指尖，想去牵她的手，碍于如今不恰当的身份，最后忍住没敢打破片刻的宁静。
半辈子的小心翼翼，全用在这时候了。
宿淮深笑着问：“晚上什么时候结束，我来接你。”
“还不知道。”
乔惊眠下车，弯腰看回车里，清冷的狐狸眼难得没什么脾气，所有的棱角全收起来，不扎人了。
“不接也行。”她说，“今天不一定忙到几点呢。”
“得接。”
这事没得商量，好不容易把人骗回家里，正是担心她跑掉的时候，一天不来接都害怕她消失，只有见到乔惊眠，跟她在一起才能安心。
乔惊眠唇角上扬，也没回话，关上车门往入口处走。
沈舒宁来早了一会儿，全都看在眼里。
她打趣道：“哟，依依惜别啊？”
“去你的！”
“没开玩笑，你往回看一眼，人可还没走呢。”
乔惊眠疑心她诈自己，硬是忍着没回头，临进门时才偷摸看了一眼，那辆宾利还停在路边，车窗没降下去，不知道能看见什么。
一条微信蹦出来。
宿淮深：【乔乔，我开始想你了。】
想着吧。
乔惊眠收起手机，大步朝展厅走过去，心想这人什么时候学的肉麻本事，不会是在网上百度的吧，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或许应该翻一翻他的搜索记录，指不定能找出来什么让他社死的东西。
车里隔板降下来。
宿淮深跟陈珂说：“元旦三天你不用跟着我，想回家可以买票回家看看。”
“您确定？”
虽然元旦是法定节假日，但是像他这种性质的助理，休息时间本来就不固定，拿的工资高，付出的精力也多，只要老板需要就得出现。
宿家那种龙潭虎穴，好端端的人进去都难出来，更何况宿淮深腿还伤着。
宿淮深语气淡淡地说：“一群蚂蚱蹦跶到冬天，还有几天命活。”
“更何况，有她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