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我们回去吧。”
阿宁打了一盆温水,洗去了傅湘流手上的血渍。
他手背又红又肿,下手时一看就是不留余地。
这是阿宁的房间,两人坐在桌子旁相顾无言。
阿宁用棉球蘸取金疮药涂抹到他的手背上上,率先打破平静,“疼吗。”
傅湘流嘿嘿一笑:“不疼~”
阿宁手下的力道加重几分,傅湘流倒吸了一口气,再次问:“还疼不疼?”
傅湘流眼眶溢出透明的泪花,可怜兮兮地改口:“疼~”
“知道疼还下这么重的手,人家的脸不是脸,你的手就不是手了吗。”
傅湘流以为阿宁会责怪自己下手狠辣,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个……
他眯起眼睛笑的没心没肺:“那我下回用石头就不伤手了?”
看似开玩笑的话,其实是在试探阿宁的底线。
阿宁思酎道:“好主意。
不过下手要有个轻重。”
“不能把人打死吗~”傅湘流苦闷着一张脸,刚才他恨不得将那个人打死。
这种人,怎么配得上跟东家说话,还说的如此不堪入耳。
就活该拔掉舌头……傅湘流眼神微眯,露出一丝危险的寒芒。
他好像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好主意。
阿宁说:“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难道又要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吗。
这个地方人多眼杂,肯定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的。”
阿宁沉沉叹息,说出了心里话:“我不想失去你。”
她不想失去她身边的任何人。
杀了人之后,将是源源不断的麻烦。
杀人,亦或者是以暴制暴,在阿宁这里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优解。
傅湘流在听到阿宁的话后,耳朵却轰地一下就炸开了。
听到阿宁的担忧后,他很庆幸自己在关键时刻收了手。
然而他无法再集中精力再去听阿宁说什么了。脑袋里一遍遍重复着阿宁最后的那句话。
此时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很不正常,只想逃离这个只有他和她的地方:“东家~我、我好了。”
傅湘流几乎逃也似的离开了阿宁的屋子,躲进了刘桂的房间。
屋里的刘桂正坐在灯下看书。他回屋睡觉,睡着睡着却意外地产生了一丝考前的紧张感,便打算爬起来看会儿书。
傅湘流进屋时,刘桂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样。
不过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人就钻进了下午铺好的地铺上。
刘桂一脸莫名地询问:“小流儿,你困了吗?”
鼓起来的被褥盖住了傅湘流的表情,只有细若蚊蝇地“嗯”声从胸腔里传来。
刘桂张嘴打了个哈气,“那我也要睡了。”
刘桂这会儿也完全忘了傅湘流进屋时的不对劲,吹灭蜡烛,他困顿地爬上床,一夜睡到天明。
第二天门口吵吵闹闹的。
阿宁下楼时,很快就知道了早晨的吵闹声是为了什么。
十几个官兵来到了客栈,正在盘查昨日袭击曹文元几个秀才的真凶。
“昨日可看到什么可疑之人没有。”
店小二撇开干净:“官爷啊,我们店里住的可都是前来赶考的秀才啊,那有什么可疑的人。”
“把入住的名单给我看一下。”
店小二忙拿出登记名单。大致看过去,没什么可疑之处。
上面入住的信息,也的确跟店小二说的没错,这一家客栈里,住着的全都是秀才。
现在正是关键时期,考试在即,他们也不可能为了一两个秀才,去把这些一屋子秀才全都抓起来。
为首的官兵象征性地走了一个过程,就将名单还给店小二:“要是遇见什么可疑之人,记得到衙门举报。”
店小二客客气气地将人请出去:“是是是,小的一定留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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