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犀庄出了命案,阿宁不能确保自己时时刻刻守在十三娘他们身边,阿宁来这里的目的不至于此。
她对零娘说:“作为交换,我希望你能保护我的家人。”
零娘问:“主人的家人……对主人很重要吗。”
阿宁看着零娘耷拉下去的肩膀,揉了揉她的脑袋,“是,就像零娘也是我的家人一样。”
零娘是阿宁创造出来的,在她心目中零娘就是第二个她。
零娘这才展开笑颜,眉眼弯弯:“主人,我会保护你最重要的家人的。”
阿宁晚上到家时,刘起便支楞着一张丧脸,恹恹的模样。
他似乎对阿宁怨念已深,阿宁走哪儿他的目光就转到哪儿。
想不在意都难。
阿宁目光几次和他撞上,他都哼着出声,一副不屑地扭过头去。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在闹别扭。
阿宁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
想不明白自己哪儿惹着他了,三省吾身后问心无愧,真就不理他了,自顾自的打了一桶水回房间。
等阿宁从屋里出来,刘起便夺了阿宁空空的水桶,气呼呼道:“我来吧。”
阿宁瞥向他,还以为这人真不打算理她了。
刘起夯吃夯吃来回折腾,打了好几个来回的水。
直到阿宁屋里洗澡的木桶半满,这才气喘吁吁道:“够了吗。”
刘起腰累得够呛。
阿宁问他:“怎么我回来你就不高兴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起一副‘你终于问我了’的表情。
“阿宁,你去哪儿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吗。”
瞧这人说话的语气,还以为阿宁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阿宁在他扬起的声调里虚声问:“刚从南地回来,怎么了?”
刘起指控道:“还能怎么了。
你好不容易回来,也不带我玩。”
刘起守着一堆酿酒桶,美滋滋地等待阿宁验收成果,结果第二天人就玩消失了。
还是一整天!
刘起的怨念也经过一整天的积累,攒到了两米八。气场不可谓不吓人。
阿宁视线扫过门口摞好的酿酒桶,自知理亏:“那明天跟我去酒楼怎么样。”
刘起这才消除怨念,“这个是你说的啊。”
能跟阿宁去酒楼,刘起心里自然高兴,不过与之相比,他更想要的是……
他忙抓住进屋里的阿宁:“之前你给我的那个像玩具一样的东西还有吗。”
刘起这几日闲来无事把玩阿宁给他的玩具,想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不同之处。
结果不小心就碰到了它的开关,打开了藏在里面的神秘面纱。
一个收缩自如的布谷鸟匣。
他当时过于激动,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至今对那一刻大喜过望的感觉记忆犹新,如获至宝。
他打磨的那些木具,从来就只是简单的外形。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从小就痴迷于这些木头。
只是在他有记忆时起,就经常玩弄……
他问过阿娘阿爹,两人却说他那是做梦,因为他们从未让他玩过什么木头。
刘起便将自己对木头的执着归结于儿时虚幻的梦境。
后来半路跟在一个木匠后面当学徒,荒废学业,被十三娘发现,挨训了三天三夜。
那段时间家里正是乌烟瘴气的时候。
最听话乖巧的刘宝娥比他还过分,动不动就发脾气。一点小事也要和十三娘吵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