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宽大青石板的街道上,她饥肠辘辘。
烧饼摊摊主:“烧饼,又香又脆的大烧饼。”
表演杂技的杂技团敲锣打鼓:“有钱的捧个现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买铁锅的大汉:“要看质量行不行,当场试验作证明。
说得美,夸得大,不如让事实来说话。”
即便现在日头渐渐西沉,外城也仍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在外城走动的除了普通百姓,还有腰间挎刀的西厂锦衣卫,他们手里拿着画像在到处寻找着什么。
“站住,西厂例行检查。”
“你,把头发捋起来。”
他们拦住一对母子,拿出画像比对了一番男孩的面容,发现不符合后放人,继续盘查下一位可疑之人。
阿宁匆匆和他们打了一个照面,为首的黑巾锦衣卫忽然抬头瞥了她一眼。
阿宁只觉得这一眼很奇怪,也看了过去。而黑巾锦衣卫并未与她对视,带着人和她擦肩而过。
那群人离开时阿宁还听到有人问:“那个小孩还没有盘查。”
黑巾锦衣卫嗓音很低沉:“她是女的,盘查什么。”
阿宁听觉不错,即便他们已经和她离了有几米远,也还是听清楚了那些人的对话。
阿宁没有将这些人放在心上,离开这条街道后站在一家面馆外面。
里面的葱香勾起了她的食欲。
正在她纠结要不要请你吃一碗面的时候,由远及近疾驰的马车吸引了她的注意。
“快闪开!”
失控的马儿奔向她的方向,里面还有女人失控害怕的尖叫声。
马儿的前方正是阿宁。
车把式紧紧攥住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抬起。
阿宁的视线也随着头顶上的马蹄拉高,这一幕似曾相识。
第一次是他们驾马车踩到了别人的头。
这次是别人驾马车要踩她的头。
视觉无限慢放,周围人避恐不及。
都对站在马路中央的阿宁报以惋惜,认定她必定会被踩的头破血流。
不忍看到血腥场面的他们,在刹那间紧闭双眼。
车把式也是如此认为,但马儿落地后却意外的平复了惊慌,它喷着气,在原地打转。
车把式睁开眼,发现马儿旁边的少女竟然完好无损的站着。
车把式下马时腿都是软的。
“你没……”车把式下了马车后,声音就像被人扼住了一样,坑坑巴巴:“小、小姐……”
关闭鸡肋的自动扫描功能,阿宁没能第一时间认出眼前人是谁。
她对这人也没什么印象。
但听他喊小姐,显然是认识她的,这让她不禁皱眉。
马车里面的人也钻了出来,看清楚车把式身边的人后声音尖锐:“司寇伊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司寇宝娥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好在有小丫鬟搀扶着,不至于差点踩空摔下马车。
随着司寇宝娥的出现,阿宁被她的声音吸引,视线也自然落在了她身上。
她比着阿宁初见时,眉间娇嫩了许多。
凤凰鸡,武安侯的真嫡女。
阿宁记得她。
车把式是侯府的人,看见此情此景,觉得生出几分怪诞来。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京城,你同谁一道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