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跑过来一看,自己女儿肚子没保住。
便打起了盘算,想借此机会想咬一口,让刘建山刘李氏给她一笔赔偿,当做息事宁人。
后来要不是其招娣再次大出血坏她好事,指不定这钱就拿到手了,她是一顿怄啊。
其婆子喋喋不休的声音,让二堂哥暴跳如雷,“跟这种不讲理的老婆子说什么,送官府去。”
其婆子一听吓到了,鬼哭狼嚎:“哎呦老天爷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闺女啊。
白眼狼养到这么大,反过来还要害我儿子。早知如此,当初嫁给她爹的时候,就应该把她活活打死。”
屋内的吵闹惊动了屋内的其招娣。
听到弟弟和阿娘的声音,她血色全无的脸上更是痛苦不堪。
她强打着精神从床上坐起来,忍着腹中绞痛,用手扶着墙和桌子一步步挪到门口。
二堂哥发现布帘后面有动静,看到其招娣后,跑过去搀扶她,“你这是做什么,身体还没好怎的现在就下床?”
其招娣拦住丈夫递过来的手,一直对这件事情保持缄默的她,此时开口了,“阿娘。
阿爹就告诉我,要感恩,要知足。若家里没有你,我就没有阿娘了。
为了你能多看我一眼,多夸夸我,这些年,我可曾怨过你一回。
你后悔没把我打死,难道我就不后悔生在这样的家里吗,有你们这样跟吸血蛭甩都甩不开的阿娘和弟弟,才是我的噩梦,让我恶心,我才是那个恨不得你们死的人。”
其招娣情绪不太对,二堂哥扶着她回了屋。
大伯和刘李氏也无心再看见这对其家母子,刘平安他们负责将他们丢了出去。
一屁股摔到外面,刘平安威胁他们道:“滚,若以后再来我们家闹事,就别怪我们客气。”
其小宝哪里敢跟他叫板,拔腿就跑。
其婆子见儿子都跑了,自然自顾不暇,也紧追他而去。
刘起望着他们逃也似的背影:“哥,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了?”
刘平安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可这件事他们也做不了主。
说白了,这都是大伯家的事,他们若不想追究,他们也管不了这么多。
刘桂宽慰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房子也没了地也没了,以后生存都是个问题。
估计这就是报应吧。”
刘起想到还有这茬,心里就舒坦多了,“那也是活该。”
动静那么大,十三娘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叮嘱阿宁他们出去不要乱说,省得外人嚼舌根。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二堂嫂流产的事情真相大白后,阿宁也就不怎么关注了。
她琢磨起了紫竹林矿洞的事。
她需要找几块铜矿。
阿宁根据农牧领悟的食谱农夫餐,一大早起床做了炒竹笋,炒蘑菇和薯饼。
十三娘他们起床时,堂屋里已经摆好了餐具。
这还是阿宁第一次单独下厨,几个人吃到肚子撑才放下碗筷。
“刚才起床还觉得胳膊酸痛,怎得吃了阿宁的饭菜浑身都通透了。”
十三娘给了刘重山一筷子:“吃女儿的饭,记得刷碗,可不许再耍滑偷懒躲掉了。”
刘重山红光满面,笑着说:“别说洗碗,现在让我干什么都充满干劲儿。”
刘家的十几亩地还差村尾那边的没除草,刘重山吃过饭背着自己的背篓就离开了家。
刘平安跟朋友小虎在镇上找了份活计,一大早就走了。
大清早离开家的不光有刘平安,还有刘桂。
八月一过,恰逢开学。阿宁这才知道,刘桂不光是家里唯一一个读书人,也是十里八乡为数不多过了院试的秀才。
为了不错过报名的时间。
他背着笈囊,拿着十三娘给他拜师的束脩礼和大哥刘平安一道,坐着村口载人的牛车去了镇上。
老大老二一走,家里一时间变得安静许多。
十三娘在屋里缝补开线的衣裳,看太阳升起来,刘起还没起床,便就拿着鸡毛掸子去喊。
阿宁听着那边赖床撒娇的动静,将自备的食材装进布袋中出门。
“阿娘,午饭我就不回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