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看到刘平安打人,不觉得有什么,神色如常。
倒是刘桂看到阿宁他们后,问起了那群打手,“可拜托他们了?”
阿宁轻飘飘道:“他们已经被我解决了。”
谈起这个,刘起最有话语权。
他是亲眼看到阿宁是如何解决那群人,然后又是如何带着自己跑出来的。
这边刘桂听到解决二字时就心生不妙。
确定二人身上没有血后,才按住了躁动的心。
看着刘起跃跃欲试、极力想要倾诉的脸。刘桂就上前把人拐到旁边,问起了细节。
在刘起极力渲染和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下,刘桂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利用完人,他就将还沉浸在崇拜目光里的刘起推开。
在他看来,没死人就好。
他这妹妹,倒比他想象中的有分寸的多。
找到了其小宝,众人就绑了他回前犀庄。
人往大伯家门口一扔,二堂哥、刘建山和刘李氏很快就从他口中橇出了当天发生的事。
阿宁几个没有走,于是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其小宝前几年就爱上赌博,在那富贵坊赚了点儿零头后,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前不久他赌博又输了,还多了一屁股债,从他娘那里拿不着钱,就想到了自己年前出嫁的姐姐。
在他印象里,他姐姐就是逆来顺受的人,他开口给她要,她断然不会拒绝。
结果见了面,一听借钱其招娣就甩了脸色。
这跟他印象中的那个半天都憋不出来一个屁姐姐完全不一样。
他哪儿受过这待遇,当即就去搜刮她衣服,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其招娣怀有身孕,看弟弟欺身,往后躲了两步。
前夜里下雨,泥土松软打滑。
退的那两步刚好让她失了足。
人就掉进了沟里,石头顶住肚子,当场见血。
其小宝吓傻了,可也没忘记干正事,在其招娣喊疼哭着让他救救她的时候,将她身上沾血的二两银子抢跑了。
他见自己闯了祸,也不回家,转头就跑到镇上的富贵坊里。
于是,到手的二两银子转眼就被骗得个精光。
没了钱,他脑海里总是重复着其招娣流血的画面,更不敢回来了。
于是借钱赌钱输钱再借钱,恶性循环。
赌场不是慈善机构,他欠的钱多了,自然就有人来找他还钱。
他哪有钱,便画押抵上房产和家里的三亩地。临了,还多给了他二十文钱。
前脚画完押,后脚就有人去他家收地收收房子,找他老娘还二十文钱,不还,就抓走他老娘,全当抵了。
其小宝房子抵了地也没了,娘也被她卖了,揣着二十文钱更不想从富贵坊里出来了。
再后面就是阿宁他们看到的那样。
在其小宝坦白之际,刘平安在外面将偷窥他们的其婆子也抓进了屋。
两人一见面,就跟待宰的羔羊似的看着刘建山他们。
“刘建山,你们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到什么时候。”
其婆子瞅着儿子鼻青脸肿的可怜样,即便在明白前因后果后,也对儿子心疼至极。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又开始跟他们叫板。
“刘建山,你们家孩子没了,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小宝推那便宜货下沟的,是她自己失足崴脚摔下去的。”
两天前,其婆子看到赌场的人上门,就知道自己儿子闯大祸。
说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人出了事缺了钱,第一时间就想到的是出了嫁的其招娣。
本来想打打感情牌,哭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