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门的是何姨,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丈夫早死,夫家认定是她克夫,便连同她那刚满月的女儿也一同被赶来了出来,幸好遇到当年的陆夫人,可怜她的遭遇,便让她在陆家帮工,这一做便做了十几年了。可惜老天不长眼,早早就将陆夫人带走了,留下陆家三个男人孤孤零零。
“首长工作忙,不在家的时间偏多我还有个女儿跟你同龄,她这次和同学去上海了,还没回呢,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我就住在别墅后面的平房里,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
宋珍珍听着何姨絮絮叨叨,时不时点点头,但实际上她也没听进去多少话,心不在焉地走着路。
她四处张望着整个院落,感觉自己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花了眼。
陆家的房子是一栋二层的别墅,附带了个花园。在外面看,在树木的掩映越发显得整个别墅神秘而庄严。
进了大门便是一个院子,院子不算大,但麻雀虽小 五脏俱全,有一簇簇开得热烈的鲜花,争奇斗艳,亭子,人工小荷塘,假山,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别墅装饰着圆形的拱窗和用石头砌成的墙壁,带着古朴的历史的厚重感迎面而来。
宋珍珍抬头看见二楼窗户处正倚靠着个人。
定睛一看,那人有一头微微凌乱的碎发,穿着时下最普通的白t恤,带着十足的少年气。他五官线条流畅,鼻梁高挺,初晨的阳光倾泻而下,给少年镶嵌上了层层光晕,俊美如神明。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间夹着根烟,少年垂眸看着她,缓缓吐出个烟圈,烟雾升腾,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干净清冽又带有邪性。
宋珍珍被他抓个正着,不由低下了头去,忙不迭往前走,虽然白纱布遮住了她通红的脸蛋,但那双黑亮的大眼却藏不住心思。
宋珍珍走得太急,直直撞在了前面何姨的背上,吓得宋珍珍赶忙道歉,窘迫不已,耳边似听见不甚真切的轻笑声,声音干净清冽,如山间清泉,但却让宋珍珍浑身着火般落荒而逃。
宋珍珍深呼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才进了客厅。
“珍珍来了,到沙发坐。” 陆振东说着便指向那坐在沙发上的男子,“这位就是我大儿子陆凯,现在在部队当兵,我不在家你有事找他也是一样的。” 宋珍珍顺着陆振东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男人约莫二十几岁岁,长相与陆振东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略显年轻了些。他身着一身军装,即使是坐着,也是挺拔如松,一副军人做派。
陆凯见宋珍珍望来,便也对着她友好地点了点头。宋珍珍松口气,看来这陆家大哥虽然看起来冷峻了一些,但还是可以相处的。
正说着话便听见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家里来客人了?” 果然少年的声音干净而富有磁性和在院外听到的一样。 宋珍珍闻言望去,又马上低下了头,像个小鹌鹑似的,她不知为何,见着这个少年她便有种心虚感,甚至没出息的头都不敢抬了。
陆振东没有看出宋珍珍的不自然,对着陆泽道,“这就是之前我和你们说过的,战友的女儿,宋珍珍,以后就住我们家了,你和珍珍年纪差不多,平时多带带她。”
陆泽看着女孩那惊慌的模样,也起了逗弄之心,“知道,刚我们还见过了,”
吓得宋珍珍抬起了那双水眸,乞求地看着陆泽,她一点也不想刚来就被人知道自己发花痴,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这里的人啊。
少年看女孩被吓得不轻,这才收起了玩笑之心,径直下了楼梯坐到了沙发上。
等吃完午饭,陆振东和陆凯便都走了,他们都还有公事,今天是特地请假回来的,没什么事便也不久留了。
等他们走后,陆泽跟何姨说了声也出门了。
沙发上只剩下宋珍珍了,不过她也不觉得失落,反而是送了口气,毕竟大家也不熟,强呆在一块儿也是受罪。
她由何姨的介绍来到了二楼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房间很简洁,一个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看着东西少,但是床上铺好了颜色鲜艳又柔软的被褥 ,书桌上摆上了她上学要用的文具,衣柜里也给她添置了很多新衣服
一缕阳光从窗外斜照了进来,落在她的小床上,让她感到了久违的温馨。她就这样躺在自己的床上,闻着被子散发的阳光芬香渐渐进入了梦乡,这连续几天的火车真的太累了。
傍晚,何姨告诉她陆家的三个男人都不回来吃饭,她就这样一个人享受着何姨做得丰盛晚餐。晚饭宋珍珍吃得很自在的,吃到喜欢的食物连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到了晚上,宋珍珍洗漱完后便将自己脸上的纱布取了下来上药,看着一片片的红,涂完药后更是丑陋,心下黯然,更是在见到那般出色的少年后有些自惭形愧。她只能安慰自己,没事的,明天就可以去看医生,医生肯定有办法的。
抱着这样的信念,宋珍珍躺在床上,手里握着妈妈的玉佩,看着外面如水的月光渐渐进入梦乡。
可宋珍珍却不知,那玉佩在她睡着后发出来微弱的光芒,它像是在吸收这月光精华,光芒逐渐汇聚,并覆盖了宋珍珍全身。她只是隐约觉得脸部有阵阵清凉,连带着疼痛都减弱了几分,让她睡得格外安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