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玉兰市,银色酒吧。
暧昧爆炸的重金属音乐混着人扯着嗓子的交谈声嘈杂的要命,听得坐在沙发上的尹郴霄烦躁极了。
再次拒绝了想来搭讪的人,尹郴霄从服务生那拿了卡就赶紧起身往楼上走。
“玛德,再不来信不信老子削你啊!”尹郴霄神情不耐的在走廊上走着,一只手拿了手机发语音过去。
这一层包厢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他们这些人都有固定的房间号,店主人怕自己装修的不一样容易得罪客人,所以每个房间都弄的差不多。
这样他们不容易挑出错来,也不会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
走廊上的灯光是暖色调的橙,两侧的墙壁也都刷着橙黄色,谁走进来全身都被照的黄澄澄的。
尹郴霄抬头看了眼那土不啦叽的八爪鱼吊灯,皱了皱眉,这审美真是离谱到家了。
不过奇怪的是这家酒吧崛起的特别快,短短两年就成了市中少爷的每星期必备地点,甚至有人包了长年的合同。
就连他发小那个眼高于顶的盛兴集团少爷唐敛易,据说也是签了长年合同的。
其余人虽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但市中大佬都喜欢去这儿,为了提高身价他们也不约而同的吹捧起这家酒吧来。
尹郴霄刚从国外回来听到自己的发小也常来这里内心有些震惊,他那个发小可是从小到大的精英模板性格最自高自傲的厉害,任何东西都没入眼过。
而这里无论装修还是服务态度都没什么新奇的,尹郴霄默默觉得是不是自己几年没回来跟不上他们的审美了。
到了尽头处,尹郴霄抬头看了一眼数字,掏出黑卡刷门。
这房间号是他朋友的,等唐敛易来了在下面没看到自己应该会来这里找他。
“啪嗒”,干净整洁的包厢内瞬间亮起橙子似的光,各处都沐浴了这种颜色。
尹郴霄无语的抬头往上看,天花板上的八爪鱼每根凸起的触上都镶嵌了一颗锃亮的灯泡,怎么又是这玩意儿。
尹郴霄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打算问问唐敛易这家酒店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因为不光是他,就连他的一些其他发小也都跟中邪似的,每星期固定来一次。
尹郴霄无聊的看着房间内的摆设,眼睛往红木茶几上一落就看到上面摆着个相机。
相机黑色的外壳似乎被擦了许多次已经有些掉色,尹郴霄将它拿在手里翻看着露出疑惑的神情。
这东西是个劣质杂牌按唐敛易的性子,别说买了,就是出现都不可能出现在他视线里。
相机看起来经常被打开观看,所以没设密码。
尹郴霄无聊的翻看了几张,都是些普通的风景照,没什么特别的。
他翻了几页就打算关上,手指却不小心往后一触,尹郴霄愣了愣,这……居然是一段几分钟的视频。
画面中是现在的这间包厢,里面的镜头一直安安静静的朝着沙发的方向,好像在注视着对面的人一样。
尹郴霄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让他难以想象的事情。
大约十几秒镜头终于动了,里面出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高大身影,男人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双膝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爬到沙发这里。
尹郴霄难以置信的望着视频里,面色兴奋到潮红浑身都冒着热气的男人。
唐敛易,不,不可能是他!
尹郴霄稳住心绪,修长的手指克制住颤抖放到退出键,然而下一秒,他僵住了。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人似乎躺在沙发上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音色是懒洋洋的调子,只说了一个字,“舔。”
不知是不是旧相机的缘故,女人说话带着点微微的哑意。
每个字眼都普通的要死,可是每个字眼又都带着要命的蛊惑,简直像一根火柴投入枯草里,让尹郴霄血管迅速灼烧起来。
尹郴霄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双眼紧紧盯着相机上小小的方块屏。
画面轻微晃荡着出现了女人光着的一只脚,纤白的手指提了一只黑色高跟鞋砸到男人头上。
高跟鞋落到地上,面色兴-奋潮-红到下-贱的男人赶忙去捡,双手捧着放到怀里鼻腔死死往里拱着嗅-闻,伸出舌-头拼命舔-舐。
这就是,这次要使用的东西吗?
那只高跟鞋很普通,可是穿在女人身上沾染上她的气味却是要命的,闻到比最恐怖的神经毒素还要可怕。
尹郴霄鬼使神差的张开口头慢慢低下,仿佛是自己在接受调教般,舌头接触到冰冷的屏幕。
他照做了,女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夸奖了一句,“不错。”
刹那间尹郴霄无法克制的激动起来,那雪白皮下蛊惑到腐烂的馨香,似乎疯狂的钻进鼻腔里,让人陷入迷乱与癫狂。
尹郴霄眼瞳翕张着收缩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手指握紧了相机骨节用力到凸起。
看着女人躺在那儿的小腿,蕴满口-水的舌-头紧紧挤压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