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石:难怪新婚夜那么怂。
原来本来就这么怂。
殷浔被三番四次拒绝,也不生气,照旧白天自己做自己的,晚上回院子里睡的安慰。到后来,她甚至开始习惯了睡眠时屋子里另一个人的呼吸。
可这时,殷浔却开始忙碌起来。
朝堂里的事明梨不关心,但某些风声传的满城都是,即便是她,也莫名其妙听了一耳朵。——殷浔要跟着殷褚去讨伐所谓的前朝余孽。
那前朝余孽的架势是从西邢那边打出来的,至少有四万余人。
故而殷浔这日回到小院时相当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在怕什么,难得到了入睡才肯开口跟她说话,“我好像也要上战场了。”
“有点怕。”
明梨:……
“我跟你一起去?”关于害怕的话她一个字不信,但是她还是在考虑其中危险,确实还是跟着保险。
若是平时,殷浔会暗喜,会毫不犹豫答应。但是这回,他摇头,“有太子在,不会有事的。”
“不过,我与他一起去的话,你会更担心谁?”
谁也不担心这是可以说的吗?
明梨绷住小脸,“担心你。”
“嗯。”殷浔应下。
这回,明梨也的确没跟。
因为神石斩钉截铁,“他不会出事。”
神石这满心只有上九天的人都这么说了,明梨自然相信。只是后续等待的时间有些长,约莫四个月,太子与殷浔才凯旋而归。
只是,犯下大错。
用作调动河西军的兵符丢失。
殷褚与殷浔上殿请罚,皇帝虽念二人有功有过,却还是让他们挨了几十板子。
殷褚还好,先天身体健壮,身份又在那里,没人敢真下重手,打完还能走两步。殷浔回来时却是血淋淋的,原本健康许多的脸色都因为失血白了下去,竟又回到了以前一推就倒的病弱形态。
明梨觉得,他能活着回来真不容易。
殷浔昏了大半天才悠悠转醒,等睁开眼,便瞧见床头有个眉眼昳丽的小娘子,撑着下巴捧着书昏昏欲睡。
他实在有些想她,一时顾不上太多,伸出手去碰她的手。
结果还没摸到就被打掉。
“醒了?”还是那个理智又冷漠的调调,眼里看不见心疼,也没有别的什么。
于是他低咛了声,“疼。”
那人这才瞥向他被盖着的屁股,眼底划过一丝幸灾乐祸,“打的挺狠,太医说这半个月估计都下不了床了。”
殷浔却抓住了重点,“那我不睡地铺了?”
“看什么?我也不睡,我睡隔壁。”明梨答。
说罢,招呼了阿箬进来换药。
谁知阿箬才走近,便把药往她手里一塞,风风火火窜了出去。
“?”留下一脸迷茫的明梨,看着手里的药粉,与殷浔面面相觑,“我来?”
殷浔:……
虽然他的确很想跟妻子亲近,但他希望不是以这种方式。
似乎想到什么,明梨还没想好,殷浔的脸便烧了个彻底。
“那夫人,可要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