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妖怪不喜欢这种血,能涨不少修为。”
“我也是忍不住,她的一口血,抽干十个婴儿都没法比。”
玄霄一团黑雾击碎树妖的几条根茎。
“你与村民的恩怨与我无关,但是她,你碰不得。今日我废掉你几条根须,能不能抵你欠下的孽债,就看你今后的修行了。若是再用此种天道不容的方式修行,必会受天谴,入不了六道轮回。”
树妖在地上缩成一团,十分痛苦。
“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再也不吸人血了。”
树妖连忙缩回地下,生怕玄霄反悔,要了他的命。
玄霄从未想过诛杀树妖,若是他此时将树妖打的魂飞魄散,此恶因结下的果,必定要应在银粟身上。
“她的血和常人不同,断然不是因为修炼导致的……莫非是因为忘川……”
玄霄想起银粟的梦境中,忘川那条漆黑的河流和银粟的一身红衣。
“她的腿很怕痛,怕也是因为忘川水的侵蚀。”
玄霄走回客栈,见银粟睡得安稳,便在桌旁浅睡了一会。
“嘶……”
玄霄听见银粟呻吟,忙起身到床边查看。
“吵醒你了?”
银粟坐起来,看见纱布隐隐透出来点血色,皱着眉头。
“换个药吧。”
玄霄坐在床边,揭开染血的纱布,重新上了药,伤口好像没有结痂的意思,血肉还是渗出鲜血。
“我没事的,估计是伤口太深了,结痂慢。我们雇个马车,也一样赶路的。”
银粟看着伤口不是一两天能好的,只想催着玄霄继续赶路。
“也不差这几日,等伤口结痂了再走,也来得及。”
玄霄在银粟的脚踝处缠上新的纱布,不急不慢的收起药罐。
“不行!不行!”
银粟挣扎着下了床,前一世便是寻不周山的路上抱憾而去,银粟一天都不想耽搁,怕今生再错过,一天不到不周山,银粟便一天不能安心。
“我不管!今日必须要出发!”
玄霄看着站在床边闹脾气的银粟,颇有些无奈,只能软下声音哄道:“好,你先回去躺着,我去雇个马车。”
“记得拿钱袋子!”
银粟坐回床上,不忘提醒玄霄带好荷包。
不多时,银粟听见外边马蹄哒哒的响,单脚跳着往门口去,正撞上进门的玄霄。
银粟险些没站稳,玄霄眼疾手快的抱住银粟。
“唉!”
玄霄在银粟耳边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打横抱起银粟。
玄霄呼出的热气扑在银粟的耳垂上,一抹红悄悄爬上了银粟的脸庞。
银粟耳边玄霄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就像那时的小巷子……
“拗不过你,便慢些赶路吧。”
玄霄把银粟抱上马车,自己坐好,便让车夫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