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只能到前边扶坨村了,再往北都是山路,马车过不去了,二位得骑马过了。”
车夫赶了一日的路,此时已经入夜。
“你找个客栈便停下吧。”
“这扶坨村很穷,怕是没有客栈,二位只能到农户家里借住了。”
车夫在村口停下马车。
“我自己可以的。”
银粟撑着马车就要起身,玄霄直接抱起银粟,三两步下了马车。
“付钱。”玄霄见银粟没有给钱的意思,有些的别扭的催促道。
银粟赶忙从腰间掏出一个碎银子。
“哈!哈!”
银粟窝在玄霄怀里,笑得一颤一颤的。
“再笑就把你丢山里喂妖怪。”
银粟憋住笑声,轻哼了一声。
“公子,可是要找个地方住?我们这边有空屋子!”
一个中年妇人在村边喊住了他们。
“村里能住人的屋子不多,你们跟我来吧。”
妇人用麻布裙擦了擦手,带着玄霄进了一个小院。
“夫人,这会进村都没看见几个人。”
银粟一路上只看见几个屋子有光亮,大多都院门紧闭。
“姑娘,你叫我刘婶就行,咱们乡下人,哪是什么夫人呀。村子里的男人都去后山打猎了,只有些老人孩子在村里。”
刘婶打开侧屋的小门,点了两根蜡烛。
玄霄将银粟放在床边的毛毯上。
“你们别嫌弃,我们这没啥好东西。”
六婶从屋外端来两碗水,两块烤熟的肉。
“姑娘是受伤了吗,我这还剩点草药,很好用的,我们家那口子打猎受伤,全靠这草药救命。”
玄霄接过石质的捣药碗,里边放着几棵新鲜的草药。
“多谢刘婶了。”
银粟赶忙道了谢。
刘婶带上房门便离开了。
“要试试吗?”
玄霄不识人间的草药,不知这些东西是否有用。
“看着是些清热解毒、散结消肿的药,可以试试,万一真好用呢。”
银粟只能看出一两种草药,但是农户自己用的药,总归不会有毒。
玄霄捣碎草药,将绿色的汁液浸在纱布上,敷在银粟的伤口上。
“如何?”
“凉凉的,不是很痛了。”
银粟脚踝的淤痕青得发紫,玄霄只能轻轻用纱布围了一圈。
“吃点东西,便睡吧。”
玄霄拿来烤肉,二人吃完便各自睡去。
“刘婶!刘婶!”
门外男人的喊声惊醒了玄霄。
“怎么搞得,这么多血。”
玄霄到院中查看,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扶着另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
“山里来了一群狼,跟成精了一样,围捕我们,只有我带着刘叔跑出来了,其他人还不知道啥样呢!”
“大力,快把人扶进来。”
刘婶心急如焚,赶忙招呼着大力把丈夫扶到床上去。
“这怎么弄,咱们村上哪有大夫啊。”
刘婶看着浑身是伤的丈夫,拿着白布不知堵哪个血窟窿好。
“玄霄……”
银粟的声音传来。
玄霄打开房门,月色映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