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字一出，漂浮于天地间的霜寒色大动。
嗖嗖嗖……
雪花如刀，肆意的切割着众杀手。
他们甚至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便被切割成了不值一提的碎片。
“长生殿若都是如此货色，那想来我多次找他们也真是扫兴。”
夫子面无表情的回到车厢里，策马离去。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秦川背负剑匣路过。
“嗯？”他瞪大眼睛，注意到了眼前的一堆尸体。
“好像刚死，而且死法还真特么残暴，也不知道是哪个变态干的好事。”秦川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随后眼睛一亮。
“这是丹药吧？好多瓶啊！”
“唉，这是秘籍吗？看样子更像是心得啊，算了，照单全收。”
秦川把尸体上残留的宝物全都搜刮了遍，一边搜刮，一边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秦川走着，想起来了夫子的忠告。
总而言之就是让他低调。
秦川因此将蒙眼睛的布重新系回在了头上，并用头发遮挡住了额头上的印记。
“之前的错，我绝对不会再犯了！”
重瞳之人二十而发，如今的顾鸷想必已将重瞳所带来的好处尽收麾下，实力有多强大不好说，但绝对是这一辈人中的佼佼者。
“也不知此生究竟还有没有复仇的机会。”
想到此处，秦川不由得感觉身体沉重了几分。
离了永夜后，秦川一路南下，渡江，按夫子留下的话奔赴学宫，途径万里路，一行又十年。
有趣的是，秦川没有变老，一丁点都没有。
他如今的模样，还是与当初的那个少年并无二致。
秦川步行走到了学宫门口，隔着层黑纱往向门旁边的告示。
“哦豁，真巧啊，学宫招生了。”
提起学宫，秦川除了想起二十年前见到的那个伟岸的身影外，还忍不住的想起了林临。
当年她说自己成为了学宫里的一名学生。
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不知她过的怎么样，是还在学宫还是已经离去了？
学宫里皓首穷经的学者们大有人在，二十年不毕业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恰好有个学宫的人出来，秦川忙将他拦下，问道：“这位兄台，敢问一下，学宫招生怎么不见人呢？”
秦川对于学宫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十年前那个人人向往的地方，不确定如今的学宫是不是没落了。
被他拦住的是一个长着生硬胡茬的中年人。
中年人耐心的解释道：“今年的学宫只招收一个人。”
“一个人？！”秦川一惊，“难不成夫子专门给我开了个后门？”
秦川不自觉的念出来了这话，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然后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疯了吧？给你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这个位置是留给当朝长公主殿下的，你算得了什么？！”
“长公主殿下文武双全天赋异禀，这才在不该收人的时候为她破例的，你还是算了吧。”
几人讥讽间，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缓缓驶来。
周围几人见后连忙住嘴，纷纷退让，就连站在马车旁边的勇气都没有。
那个中年人倒是没有惧色，从容的微笑一下，向马车微微鞠躬，道：“长公主殿下，我奉夫子之命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