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监毫无留手,每一下都抽得又用力又快。
没几下,曹兆进的后背就全是横七竖八的血痕,有的地方还在渗血。
有宫人发现异状,向炎犀请示:“公主,驸马的背后肿得厉害,还起了许多水泡,和普通抽打过后的样子不太一样。”
斧子在旁哈哈大笑:“哈哈哈他还对荆条过敏,太好笑了。”
炎犀吩咐宫人:“没什么,别叫人死在府里就成。驸马自己抽的,他来的时候那么多人看到,我不过提供个场地罢了。”
“奴婢明白了。”
又抽了上百下,曹兆进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片好肉,伤口浮肿地厉害,人也昏昏沉沉,几乎失去意识。
“行了,抬回曹家吧。”
钱素丽畅想了一上午儿子在公主那的情形,也做好了儿子受委屈的准备。
一面担忧一面又有些酸涩,明明儿子该是她一个人的,如今却要去哄那刁蛮的公主。
等驯服了公主,再叫她尝尝自己的手段。
曹兆进被抬进来的时候,钱素丽还沉浸在幻想中,嘴角露出可疑的微笑。
“不得了了,老夫人,将军被抬进了府。”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前来报信。
钱素丽“嚯”地起身:“怎么回事?”
“说是在长公主府自己打的。”丫鬟神色惊慌,连忙跪下。
“怎么可能。”钱素丽朝前院奔去,慌乱中还被房间门槛绊了一下,“不中用的东西。”
起身搀扶的丫鬟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老夫人息怒,快去看看将军吧。”丫鬟不敢喊疼,扶着钱素丽往前走。
“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了?”曹兆进满脸通红,人事不省,全身疹子。
“是不是你们?公主对我儿竟下此狠手,不怕官员弹劾吗。”钱素丽神情癫狂。
抬着曹兆进的侍卫将担架放下,为首的正是禄祥:“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曹将军给公主负荆请罪,非要用荆条抽打自身,可不就成了这样。”
“一派胡言!谁能把自己打成这样。”要不是下人拦着,钱素丽可能就冲了过去。
禄祥看了看曹兆进,笑了:“夫人有所不知,这人啊有时候说不清楚。
您看前朝不是有位大人,身中二十多刀,仵作验尸的结果还是自尽呐。”
“你们简直就是刽子手。我儿哪里对不起公主了,你们居然这样罔顾人命。我要去御前告状。”
钱素丽眼睛充血,瞪着禄祥。
禄祥袖着手,并不畏惧:“咱们看在公主的面上叫您一句夫人,您不会真当自己有诰命了吧。
平民只能去京兆府告状,见不着圣上。
哦对了,以贱告尊,需要先挨上二十棍。怕您不知道,我告诉您一声。”
“嗬嗬”钱素丽喘着粗气,指着禄祥,“你——”
“钱夫人您照顾好曹将军,这可是咱公主的驸马,若是病死了公主还找您要人呐。”
禄祥大摇大摆离开曹府。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钱素丽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老夫人!”
“管家,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