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事情就是这样了。”禄祥将方才在曹府的事一一汇报。
完了之后小心抬头看了眼炎犀,有些担心炎犀怪罪他将钱素丽气晕。
到底是婆母,说出去名声不好。
“哈哈,你干得不错。只是你记着,只准在曹家如此行事。否则——”炎犀叮嘱道。
“那是自然。臣有分寸。”禄祥低头应诺。
第二天,弹劾炎犀的折子雪花一样飞向温元康的案台。
“雒阳长公主骄横恣意,目无法度,实在配不上长公主的名头。”
温元康随手打开一折子看到的都是这些,十分生气:“长公主性情向来温驯,此番震怒实属曹家怠慢欺辱在先。”
之前迷香的罪魁祸首还没查出来,温元康本就恼怒。
“圣上,雒阳长公主言行无状,竟鞭笞驸马欲死,如此暴戾恐污皇室名声。”
“胡说八道。驸马病重分明是不能接触荆条所致。朕已着太医看过,有些人一遇到特定之物便会出现不适症状。
这位爱卿,朕记得你家中幼子便是不能食用落花生?”
“圣上——”
“行了,你们整日将目光放在皇室,不如去关心关心京城百姓的过冬问题。”
京城冬日寒冷,每年都要冻死不少人。
这些官员光知道弹劾秋宁,实在可恶。
说来说去,秋宁也只是折腾曹家一家,和那些大臣有什么关系。
大臣的弹劾伤不到炎犀一点,她现在每天和斧子偷窥曹府,看看那位驸马的近况。
“我的儿啊,都是娘没用,娘怕京兆府受人指使,直接二十板子打死娘,这才未去上告。”
曹兆进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踏出来,看到的就是哭哭啼啼的钱素丽。
“娘,谁敢得罪公主呢。这次咱们只能认栽了。”
“儿啊,那你和公主?”
“端看公主的意思了。这事也不是咱们说了算啊。”
曹兆进搞不明白,之前温秋宁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不惜和皇帝兄长闹翻也要嫁他,怎么嫁了他之后突然就变了。
似乎只有一个晚上,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曹兆进经常回想。
然而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洞房那天先去找了母亲?
温元康这边替炎犀挡掉不少弹劾,炎犀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最近她时不时进宫,满足一下温元康当个好兄长的愿望。
每次回府都捧着各种赏赐。
好吧,这下大家知道了,雒阳长公主非但没有因这些事失宠,反而和皇帝关系更亲密了。
那还折腾什么。
就这么风平浪静过了一阵子,曹兆进的伤养得差不多了。
这段时间,曹家从前来往的人家一个都没有登门。
曹兆进费心结交的清流子弟也没来。
倒不是因为皇帝不喜,清流最爱做皇帝不喜的事。
而是曹兆进以往的形象是被迫娶了公主的读书人,还是个向清流靠拢的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