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兄妹俩吃着饭,那边殿里可就没这么温馨了。
平宁公主和淑宁公主天降噩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给我俩册封长公主便罢了,左右也就封了那贱人一个。
如今连父皇给的封号都要改,凭什么?”
贴身宫女连忙上前劝:“主子,小心隔墙有耳。”
“我现在还怕什么隔墙有耳,索性让我们去见母妃啊。把我们拘在宫里不让嫁人不说,如今还要这样折辱我们吗。
我们与那贱人同辈,避的什么讳?父皇、母妃,你们看看可怜的女儿吧。”
平宁公主的啼哭传得满宫苑都是,听起来好不可怜。
“平宁公主,圣上的意思是,若您二位要哭,等雒阳长公主走了再哭。否则,可是要被嬷嬷们堵住嘴的。”
一个小太监过来传旨。
“他怎么敢?!”平宁柳眉倒竖,气得目眦俱裂,但到底不敢再哭出声。
要是让宫人看到这笑话那以后真不能出门了。
淑宁公主在旁小声劝慰:“他有什么不敢呢,自父皇母妃走了之后,宫里人谁不知道咱们的处境。
还能怎么办呢,还是忍着罢。忍到咱们这位圣上消了气,兴许能准我俩出去嫁个平民百姓、贩夫走卒之类的。”
越劝平宁公主的怒火越盛:“温元康——呵呵,咱们走着瞧。”
淑宁公主目光闪烁:“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一辈子说过去也就过去了。”
“妹妹,你不用再劝我。他温元康不是看重温秋宁吗,我非得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平宁公主神色平静。
“皇妹,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元康想先问问妹妹的意思。
以往妹妹一心扑在曹兆进身上,怎么这婚事一成,反倒瞧着毫无情意了。
总不至于是为了和母亲聊天,迷药之事也颇有蹊跷。
还有那陈嬷嬷,什么时候处理不行,非得昨晚。
“皇兄,我被下了药之事,要么是我身边人干的,要么是曹家。
曹家有功之后,不能随便动手,不如就从我身边那些宫女太监开始查起吧。”
“你的意思是?”温元康觉得可行。
“也许是两边狼狈为奸呢。陈嬷嬷倒了,其他人也该想想下场。”所以炎犀一来就摁下了陈嬷嬷。
有这个人在,其他宫人或许还会心存幻想,嘴不容易撬开。
“所以你提了司琴和司画?”温元康也没想到,送过去的人那么快就能近身伺候。
“嗯,皇兄给的人,我自是信得过。以往是我蠢,分不清谁待我真心。”炎犀小小地拍了个马屁。
“秋宁你果真长大了。”温元康果然很受用。
“那是,以前我被陈嬷嬷蒙蔽,以为女儿家就要娴静听话,如今想想,我是皇帝的亲妹妹,凭什么要让别人踩在头上。”
炎犀要先做个铺垫,免得吓到这位皇帝。
“就是这个理啊。你放心,只要你不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兄长自会护着你。”
温元康还不知道他以后每天要面对的弹劾有多少。
炎犀突然想到两个人:“皇兄,这平宁和淑宁比我还大,尤其是平宁,都快二十五了吧。也该嫁人了。”
以前的温秋宁也曾经劝温元康好生将两个妹妹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