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陈嬷嬷一跪下就开始磕头,没一会头就磕破了。
“你家的东西都在这,你猜你家的人在哪?”炎犀饶有兴致地看着陈嬷嬷的脸。
看到了深切的伤心。
“陈嬷嬷怎么不说话,是知道儿子下狱激动傻了吗。
听说那牢里每日吃的是馊饭喝的是脏水,还有老鼠和跳蚤往人身上爬。
若遇到狱卒心善或许不会用刑,若遇到那心狠的狱卒,这细皮嫩肉怕不是就得变成破皮烂肉啊。
唉,真可怜。陈嬷嬷你要不去见见家人?”
禄祥:公主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公主奴婢说,您让奴婢说什么奴婢都说。”陈嬷嬷知道她去牢里也无用,得先替公主把事办好。
“瞧你说的,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吗。难道本宫会让你说谎?不不不,本宫只希望你把那些没人知道的事都招出来,你明白了吗。”
炎犀掐着陈嬷嬷的脸,迫使她抬起头来:“你是怎么到本宫身边的,接了什么任务。
本宫又是怎么遇上曹兆进的,都要说。
你之前是贵太妃身边的人吧,一起说说吧。
说得好,你死个痛快,家人尚可活命;说得不好,阎王那还有四十六个缺。
你听懂了吗?”
“公主,我那孙子才不到五岁啊公主,求您开恩。”陈嬷嬷以头抢地,痛哭出声。
“先别哭,这不还没死呢,急什么。”炎犀拨了拨手指甲。
司画拿来一叠纸和笔墨,放到陈嬷嬷跟前。
“走吧,给皇兄谢恩去。陈嬷嬷就在这待着,什么时候写好了什么时候来见本宫。禄祥你看着她。”
“臣领命。”
炎犀的长公主仪仗浩浩荡荡进宫门的时候,曹兆进已经到了。
眼下这位青年才俊的状态可不算好,眼下青黑,神情焦虑。
昨晚的事已经让曹家成了笑柄。
早上他出门“偶然”遇到好几个勋贵子弟:“哎呀曹将军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别胡说,曹将军这三品骑都尉指不定马上就要升一升了呢。”
“听说曹将军洞房里被公主赶出来了?”
“嗐我可听说公主新婚夜还有心情处理家里的蟊贼,曹将军这想来没让公主满意啊。”
曹家勋贵出身,却不爱和其他勋贵来往,嫌人家没文化。
曹兆进自幼是个读书种子,总被其他勋贵的长辈当做别人家的孩子责骂自家孩子。
再加上曹家一门心思往清流文人那边靠,惹得勋贵不喜。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嘲讽的机会,哪能放过。
“公主生气,做臣子的自当哄着供着。你们说这许多,驸马也不能换人哪哈哈。”
曹兆进打马离开。
“呸,这小子。”
勋贵们凭皇恩晋升,如今见曹兆进尚公主,可不得恨得牙痒痒。
“等这小子出宫,我们套他麻袋。”有年轻气盛的勋贵提议。
“我同意。”
“就是怕公主生气,皇帝来找咱麻烦。”
“那就等他们出宫看看情势再说,先找个麻袋备着。”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