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开学的时候,炎犀关闭辅导班,把小房子卖了,只身前往外地读书。
“炎犀,你这个啃老族。”斧子义愤填膺地指责。
“拜托,费筠命都没了。我拿个房子而已,这是她该得的。
嘻嘻二胎生之前的财产归我,生之后的财产养儿子,公平的呀,我还谦让了呢。”
“啧啧,还替父母的财产作起主了。”斧子大为不屑。
“父母不是也整天替孩子作主吗,问过孩子的意思吗。”
“咱们不是同态复仇吗,应该让费海明和郭彦霞也自杀,不是拿他们的钱。”斧子提出疑问。
“你搞艺术的时候不是挺懂感情的吗。费筠就算是死了,难道就愿意看到父母被我弄死?
到底是亲生爹妈。
我若一分钱不要,她又得心理不平衡了,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
炎犀侃侃而谈,明明共情能力很好啊,怎么画不出好画呢,真是的。
斧子也大为震撼:“你居然有这情商,快教教我。”
“你牙上有菜。”
“”(_)
等费海明找她的时候,才知道女儿早就走了。
“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个纹身大汉。
这可是炎犀精挑细选的买家,身高一米九,全身肌肉的单身人士。
“我想问问这户的户主去了哪?”费海明硬着头皮道。
“户主就是我,这房子卖给我了。”大汉的声音也是粗犷有力。
“那您知道之前的户主去哪了吗。”
“我怎么知道。”
费海明又去了炎犀的学校。
对于这个家长,学校的老师也没什么好感。
都知道炎犀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初中就一个人单独居住。
每年的家长会也从来没有家长参加过。
费海明一开始还会解释一番,什么女儿脾气古怪和家里处不好之类的。
然而每个见过炎犀的人都只觉得这小姑娘大方得体,和费家人嘴里说的好像是两个人。
时间长了费海明也不自讨没趣。
索性脸面是丢了,再说话指不定丢得更多,少接触就是。
只是现在想接触也接触不到了。
“现在考生的志愿都是网络填报,我们也不知道她考上哪了。”老师礼貌婉拒。
“学校不都要收集毕业生去向吗,怎么会不知道。”
“那都交给学校了,我这里没有。”其实老师知道,但老师懒得说。
后来费海明还是托了关系,才查到女儿考取的院校。
等他风尘仆仆赶到炎犀宿舍楼下的时候,炎犀正吃着烤串,往外面走。
“筠筠——”费海明有些犹豫。
“嚯,这是发的什么疯。”炎犀有些意外,带着费海明找了家咖啡店,“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