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付总的指示，我们才能给李什么发这一千块钱。”
许笙站了会儿，“好的，打扰了。”
离开财务室，许笙给宋助理打电话。
宋助理语气认真，“他也不算为难你，给打扫办公室的人多发一千块钱，确实是付总口头应承，没有规章制度可寻。”
“要是付总不同意拨这笔钱，你又应承给李珍了，你怎么处理？”
宋助理在有意引导许笙思考她办事流程上的漏洞。
许笙想了会儿，“我先请示付总吧。”
实在不行只有和李珍说清楚。
只是以后做事要想得更全面些，不能想当然就做了。
宋助理：“嗯，付总没在，等他回办公室我在微信上q你。”
只是从上午等到下午，一直到下班付司禹都没在。
许笙拿起每日卫生检查记录表，去各个楼层检查。
以前本来就有这个规则，需要对每日的卫生状况进行评分，尤其是扣分的地方，要特别标准，作为考核的一句。
只是原后勤部长工作随心，哪天想起来了就抽查一两个楼层，偷懒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检查。
许笙认为打扫是工作常态，每天检查确实没必要，她便每周抽查两天，不过是对所有楼层都要检查一遍。
记录下没做好的地方，找对应工作人员谈话。
许笙从高层到底层，一层一层检查下来，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下一层是八楼，练习生所在楼层，也是许笙之前负责的楼层。
走进楼道，竟然黑漆漆一片，舞蹈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许笙打开手机看看，也不过才八点。
她往里走，听到一针钢琴声。
许笙朝着声源走去，投过门上的可视窗，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钢琴面前。
他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投射进来的路灯和天光。
在这种视觉受阻的情况下，听觉会更灵敏。
钢琴曲很好听，曲调舒缓，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许笙闭上眼睛靠在门边，脑海中出现了一片紫色的薰衣草地。
风呼呼的吹着。
听了一会儿，许笙睁开眼睛，轻悄悄的走了过去。
站到男人身后。
待一曲停下，男人转过头，许笙惊讶的出声，“付总？”
“您怎么在这儿？”
付司禹收回手，松松搭在琴键上，“下午有练习生考核，考完后给她们放了假。”
许笙接道，“您没走。”
一个人留在黑漆漆的房间弹钢琴。
付司禹嗯了声。
没再说话。
许笙觉得付司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她站了一会儿准备走了，付司禹低着头，“你想弹钢琴吗？”
许笙脚步顿住，“我不会。”
付司禹往旁边移了位置，“我教你。”
许笙看着黑白琴键，慢慢走了过去。
坐下。
付司禹身上的烟草味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