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薇的事情，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事，实际还是很心烦吧。
许笙伸出手指轻轻按下琴键，发出淳厚的音色。
挺好玩。
她一个琴键一个琴键按过去，直到最后一个。
“我的水平只能这样，凑不成曲子。”
付司禹没有看她，“你有印象深刻的曲子吗？”
许笙想了想，“小星星吧，这首简单，我能一字不差地唱完。”
付司禹嘴角淡淡勾起，“就这首。”
他宽大温暖的手覆住她的，执起许笙细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起来。
小星星的曲子飘了出来。
缓慢而悠扬。
许笙手往回缩，付司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弹钢琴的时候要心无旁骛，除了曲子之外任何东西都不存在。”
“这样才能人曲合一，达到最愉悦的境界。”
许笙强迫自己专注在钢琴曲上，却怎么也忽略不了手上的温热触感。
付司禹白色的衬衣袖口不时扫过她的胳膊，许笙只要稍一转头，就能看到付司禹低垂的睫毛和薄薄的唇。
许笙曲着手指，“付总，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付司禹轻笑，“很明显？”
“嗯。”
“你弹的钢琴曲有点悲伤。”
“悲伤啊”付司禹微微抬头，看向窗外，斑驳的灯光跳跃在他的脸上，“可能吧。”
不管他对书薇有无感情，他自认尽到了未婚夫的责任。
怎么书薇还非要离开他？
许笙看着琴键，仔细回想付司禹刚刚教她弹过的顺序。
半晌，她才说道，“付总，你教了我小星星，现在，我为你弹一曲，当做对你的感谢。”
付司禹清淡的目光落在眼神灼灼的少女身上，“好。”
许笙双手平放在琴键上，感受琴键的冰凉，她深吸一口气，学着付司禹的样子，装出一副专业的样子。
她一边弹一边回忆，偶尔会停顿下来想下一个音符。
磕磕绊绊，总算弹完了。
许笙笑着，“怎么样？”
付司禹眼里的阴郁消散了些，“以公认的水准来看，很差。”
得到这结果，许笙毫不意外。
“不过，以你第一次弹钢琴的水准来看，不错，你很有天赋。”
许笙有了一点小自豪，“我念书从来都是前几名，很大原因得益于我的记性很好。”
刚刚如果不是有付司禹的干扰，她会记得更牢固一些。
付司禹想起自己初学钢琴，他并不喜欢弹钢琴，最初经常逃课。
直到付母去世，付司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谈了一整夜的《梦中的婚礼》。
那是付母最喜欢的钢琴曲。
在付母的葬礼上，父亲觉得曲子太过欢快，不允许他弹。
付司禹什么都没说，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母亲下葬。
但自那以后，付司禹的钢琴弹得越来越好。
许笙见付司禹出神，便又开始弹学会的《小星星》。
“啪”！
音乐室的灯光被人打开，满室明亮。
书薇站在门口，怨恨地看着两人。
“付司禹，我离开兴盛，是不是正如了你的意？”
“你是不是早就想摆脱我了？”
付司禹和书薇很久没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