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美三人回到村口,天色还有点昏黄,太阳正往西赶。
“柳大婶,今日挖到笋啦!”陈柔美在院子里就开始往里头喊。
“诶,来啦!这时节的笋最嫩了。”柳大婶从灶屋出来。
“小如和阿布呢?”陈柔美发现她们不在。
“小如给送吃食过去田里,可能在哪玩着,没回来,阿布也忙去了,还没回。”柳大婶接过柳爷爷柳奶奶的竹篓,最后接下陈柔美的竹篓。
“柔美,你的竹篓怎么那么重!”柳大婶打开竹盖子,原来还背了柴枝下来。
“嘻,我想着竹篓还有位置,就悄悄地装了点柴枝,反正也是走一趟嘛!”陈柔美拿起竹篓,把柴枝码到灶屋的一角。
“柔美,你真能干,你休息休息,我先做做这个笋。”柳大婶开始剥笋,本来陈柔美想要看怎么做,没想到笋的味道有些许大,又看到火灶的柴剩下没多少,还是先去劈柴吧。
院子的一角堆放着需要劈开才能用的木柴,陈柔美拿起旁边的斧子,对准柴的边缘劈下去,斧子卡在柴上,继续向着地面劈,很快便一分为二,再劈细一点,一分为四。
陆仁乙和三兄弟妹回来,见到陈柔美在劈柴,陆仁乙便要拿过斧头。
“你会吗?”陈柔美想着虽然看着很简单,但是劈柴还是有点技巧的。
陆仁乙现在力气大了点,直接用斧子劈中柴中心,非但没有劈下去,还被斧子震得双手发麻。
“哈哈,大哥这是被斧头咬了呀!”柳丰收在一旁大笑。
陈柔美拿过斧头,“仁乙,你看,向着边缘劈,中间的话是很难下去的。”一斧头下去,直接一开二。
“柔美,你以前是干什么,做的菜好吃,农活也干得好。”柳耕耘一边说,一边拿过陈柔美手里的斧头。
“我以前卖猪肉的,早当家嘛,都是日常要做的家务活。”陈柔美没有把斧头要回来,她心里还是想看一看柳大婶怎么做笋。
陈柔美问道,“耕耘,那我去看柳大婶做菜,你帮我劈柴,可以吗?”
柳耕耘还没说话,陆仁乙便开口道。
“可以,你快去吧,他不劈,我劈,我现在懂了。”陆仁乙摆了摆手,让陈柔美快点过去,陈柔美笑着走到灶屋,心里乐的是,陆仁乙来这两日便已经开朗许多。
柳大婶将腊肉切片,笋去皮切滚刀块,烧开水放少许盐,放入笋焯水后取出备用,将笋和腊肉放入锅大火煮沸,再小火慢炖半个时辰。
还剩下的笋块,柳大婶拿出一个小陶缸,把晾凉后的笋放入,再往清水中加入大量盐巴,把盐巴水倒入陶缸,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可以保存数月之久 。
“柔美,现在笋汤还得再炖一会,要不要同我一起做咸鸡蛋?”柳大婶拿出另一个小陶缸。
“好!”
柳大婶拿出一个小碗,倒入白酒,让柔美到粮屋去拿三十个鸡蛋,拿来的鸡蛋泡入白酒中洗净外壳,稍稍晾干,再用一个碗倒入些许白酒,另一个碗倒入盐巴。
把鸡蛋放入白酒中滚一圈,再放入盐巴中滚一圈,用油纸包裹住鸡蛋,放入陶缸中,全部放入后,可以把剩下的盐巴也倒入陶缸中,等上三四十天,便可以食用。
柳大婶把以前做的那缸咸鸡蛋拿出十个,放到锅上蒸煮,蒸煮完成,笋汤也做好,柳大爷,阿布也到家了。
陈柔美闻着笋汤香气四溢,已没有那股难以形容的味道,轻尝一口,浓白的汤,混合了笋和肉的鲜甜,笋炖的丝丝入味,浅薄一层猪油包裹着,一口下去既有肉香又混合笋的清新爽脆,连吃两大口白米饭。
“太好吃了!”
柳耕耘看着她笑,把盘里的咸鸡蛋全都剥壳,把第一个放到她的碗里头。
“有劳了,耕耘。”陈柔美吃了一口咸鸡蛋,味道够劲头,是吃米饭的绝好配菜!
晚膳过后,三哥们商讨明日怎么去捕田鼠。
“田鼠很狡猾,可能有好几个洞口可以出入。”柳耕耘说着,比划了一下范围,有那么的大。
“用水灌进去吧。”陆仁乙想着,家里水淹了总该出来吧。
“大哥,你是不是以为,田鼠到了下雨天都往外跑,那土地会吸水的呀,得灌多少才够。”柳丰收是和陆仁乙杆上了,总爱和他对着干,对比以前的陆仁乙,肯定得争论一番,现在学会开玩笑,轻松了不少。
“偷拿娘亲的火折子,用茅草烟熏它吧!”柳耕耘用气息说着。
“说什么呢,可别打我火折子的主意,不用煮食啦?啊?”柳大婶作为他们娘亲,娃儿翘起尾巴都知道他们想要干嘛。
“我有火折子,用我的吧!”陈柔美跑来她住的屋里头,把火折子拿过来。
“好!明日就用烟攻!”柳耕耘拿着陈柔美的火折子看了又看,爱不惜手。
“明日带上我吧!”陈柔美没有捉过田鼠。
“一鼠抵三鸡,明天我们怎么都得吃顿焖田鼠!”柳丰收已经迫不及待。
翌日早晨,天蒙蒙亮四人便出门,要捉紧时间捉完田鼠,后面还有农活要干。
柳耕耘来到了田鼠洞口,仔细地查看,发现离这个洞口不远处,还有三个洞口,幸好把陈柔美也带来,刚好一人堵一个。
柳丰收把背上那捆稻草放下,除一个洞口不放稻草,另外三个洞口塞入适量稻草,只留出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柳耕耘看守不堵稻草的洞口,柳丰收把火折子拿出,点上稻草,再把火折子抛给陆仁乙点上,陆仁乙再抛给陈柔美点。
烟雾缓缓钻入洞口,随着烟雾的渐渐渗入,洞里的数只刚刚出去觅食完的田鼠,开始惊慌失措向着没有烟雾的洞穴跑。
柳耕耘看到跑出来的田鼠,立马锄头将其敲晕,敲了两个田鼠,后面的田鼠似乎察觉危险,开始往回跑。
柳耕耘大喊,“火折子在谁手上,抛过来!”
陈柔美听到连忙把喊了一声,“接着!”把火折子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