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了然,这位貌似昨天晚上也在酒店大厅,她应该是监视他们的主要负责人。
他从贝尔摩德那里学到,伪装成另一个人一味地遮掩反而显得虚假。
不如顺势演这一场戏稍稍透露出他们所不知的情报,例如“她”和琴酒比他们想得身手更好一点。
却也没太出乎他们的预料。
这种似是底牌的暴露能很好地打消他们些许警惕。
降谷零泄愤般踢了下地上三人,他们应该是被推出来的弃棋。
他们背后的人推他们出来试探深浅。
况且能知道他姓名,居住酒店,显然昨天晚上这三人就跟着自己。
看来昨夜他感受到的视线并不只是一批人。
而那群监视他们的特工们对此无动于衷,任由他们犯事。
所以“她”这是成了他们打击犯罪的诱饵?
降谷零朝玛丽尴尬地笑了下,看上去是对刚刚的误会感到抱歉。
他们故意放任怕不是同样为了试探他们。
希望他们对这场戏还算满意。
“那这位女士,请问我能否知道你的名字?”降谷零笑眯眯示好,看着十足得娇俏可人
玛丽笑容淡淡,却能看出她心情不错,“爱丽。”
一听就是假名。
与玛丽右手浅浅交握了下,降谷零心头一跳,这位女士可丝毫不掩饰。
降谷零好奇,“爱丽女士,你也喜欢射击吗?”
这点本事,从小被“父亲”严格要求的孩子还是有的。
玛丽收回手,果然并不奇怪他是怎么发现的。
“是的,我的业务爱好就是射击。”
她看着降谷零有些粗糙却并无枪茧,纤长净的双手,“约尔小姐看上去并是经常射击。”
降谷零眼神飘忽,“我父亲逼我学的东西我可不喜欢学。”
警校六个月中长出的一层薄茧早在这一年多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想了下,凑近玛丽小声吐槽,“只有我那位暴力"经纪人"才喜欢这些东西。”
虽是语气嫌弃,但那双紫灰色的眼眸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自豪。
是个被宠大的小少年,有些叛逆任性却率真可爱。
怪不得一条恶犬会心甘情愿戴上项圈。
注意到琴酒的视线始终落在降谷零身上,玛丽虽说依旧对他充满戒备,却也情不自禁放下些少许疑心。
如果没有问题就罢,但如果这一切都是伪装。
那么他们绝不会是普通势力的人。
是怪盗?还是那个盗取各种宝石的组织?
亦或是她一直在追寻的那个组织?
玛丽朝降谷零笑笑。
降谷零愣了下,随即嘴角上扬,笑容没有一丝阴晦。
一旁琴酒觉得好笑可笑,不过还是听话地按照波本所说的那样凝视着他。
“大哥你无论何时只要盯着我就好,忍不住想杀人或者很生气的话,就立刻看向靠近我的人就好。”
当然这个调侃似的提议随之而来便是琴酒习以为常的嘲讽。
“真的,千万保持面瘫脸,别露出你那阴笑,看着就像变态杀人魔,如果他们被你刺激地掏枪,放心,我一定会在你的“保护”下逃出去的。”